一處氣派、寬闊、大氣而又通透的庭院內,原本很漂亮,花重金雕刻而成的地板,富有生機和希望的花壇,富麗堂皇的皇家廊亭過道,這些無一不是襯托其美觀的色彩。

主人穿著華麗的衣裳,優雅氣質的走在這處庭院內,下人穿著樸素但比平常人家料好的衣裳在伺候主人的路上也不斷路過此庭院,他們長相俊美,各個特點濟濟。

每日,不管是陽光還是烏雲,雨天還是雪天,黃昏還是清晨,都是那麼的美出獨幟,猶如舞臺。

氣氛未曾凋落,氣質盎然不滅,氣勢始終不渝。

而今日,院內又迎來大喜,兩個相愛之人即將步入洞房,完成終身大事最重之重。

但世事難料,喜氣洋洋的宴會成了黃昏的血色婚禮,既悲壯,也美好,既可惜又死不足惜,也不會有人紀念,為民除害。

「哎呀……」

「終於結束了!」

執延冬張開雙臂,仰天長嘆,竟然做出了很痛快,如願以償的行為,令人疑惑。

旁邊的屍體明明是自己孫兒,他卻一滴眼淚未流。

雲媛一直作為一個孝順的侄女兒陪在他身邊,挽著他,生怕他摔了,畢竟有傷在身。

還是曾經跟雲媛父親執延春一起對抗宮中外敵留下的。

「是啊,我父皇活著的時候,你們對付外敵,沒想到他們如今卻變成了舊聯團。」

「還蠱……你的孫兒。」

「這正是我現在做的,剷除各地的舊後聯團。」

當時,那場對戰她也在場,她見證了三叔為自己擋了一刀,本以為這條腿就廢了呢,但沒想到竟然好了,只是走路很費勁。

要不是三叔,雲媛甚至都不可能活到現在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故事。

她非常感激三叔,但成親後家中的事那麼忙,一直也沒來看,上次還是她父皇歸西。

執延冬就說,解脫了,想著自己該何時解脫,放鬆休息。

他隱居在此,不要封底不要爵位。

算是藏起來了吧,害怕這亂世再將自己推入苦海。

他真不想再摻和武相關的事了,再次承受,他只想去死,不想再活著,活受罪了。

「來人,收拾收拾。」

執陽紳也沒有一滴眼淚,只是心裡很感受,他接受了兒子的死。

家丁們將屍體推擠成山,將庭院收拾的一乾二淨。

風起風凰,月海月河,李鄴和寧蘇桓等人,正坐在自己的宴會的座位上清理武器。

剛才戰時,風起表現極佳,足足殺了四人,英勇無比,徹底震撼到了一旁的月海,月海可是執陽紳的大兒子,都頗為震撼,並對風起產生了濃厚的喜愛之情。

死了男人的媳婦,她悲傷地跪坐在臺階上,流著淚。

雲媛和執延冬二人在她左邊,正一點一點往中間挪,雲媛纏著三叔,緩慢的走著。

大家都放鬆了警惕,包括雲媛以及執陽紳。

媳婦站起來,跑到了爺爺的身邊繼續大哭,雲媛見狀也不好摻和,勸說應該沒用,只能離開這兒,讓媳婦好好爺爺身邊訴苦。

可就在雲媛下了三節臺階,媳婦起身攙扶執延冬時,媳婦突然淘刀將執延冬殺害。

雲媛瞬時間拔劍劃傷了她的腿。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