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和生氣都消失了。

只有於嵐覺得風起正常,畢竟他不知道為何。

於嵐問可能問不出什麼,但風起一定會出個八九不離十。

「他是工部尚書唯一的孩子,工部掌管什麼?營造!後聯團的一些大型建築可不是憑空而來的,隨隨便便想建就建的,雖說身份偽造,但工部的密探不是吃素的,一切盡在掌握,只是證據不足以證明偽造者在為後聯團做事。」

「綁架於嵐,雖說有些被動,但能避免他爹主動暴露後聯團這些大型建築的真相。」

「只要你!不在後聯團手裡,在你爹查出證據時就能即刻出兵,殲滅這些後聯團的據地。現在,你明白他們為何抓你了?」

風凰來來回回解釋一通,於嵐算是聽明白了,也知道了自己活著和死了的重要性。

本以為解釋完了,可風起的疑問又剎那間,映顯出很多。

她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一些關鍵又致命的問題浮現出來,猶豫著,要不要提出來。

雲媛看著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拖延時間了。

「我發現!自私成分這麼重呢?」

「尚書之子就得活著,那些工部在各地掌司之子也是人質吧,我們為什麼不救他們,還要偏偏以犧牲一個人的代價救他這樣一個愚蠢的人?四司之子的命不是命?監牢裡那麼大,那些關押的重要人物不是命?」

「雖然我沒進去,但娘你之前跟我們說,監牢裡分配得很清晰,我相信還有其他重要的人。」

「他們每一條命,都比這個蠢貨要值得太多!」

說罷,她死死的盯著於嵐,還突如其來扇了於嵐一巴掌。

滿臉憎恨、不忿地走到床邊躺下就睡了,什麼也不顧,也不在乎剛剛母親說的提醒。

聽風起說完,雲媛和風凰二人什麼話也沒說,甚至低著頭,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但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的於嵐,敢怒不敢言,至少在他認為,他是最無緣無故的人,他的眼神也表明了他在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自己能活著出來比啥都強。

尚書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可奈何眼前的三個人身價更高。

於嵐只能禁閉雙眼,將氣全埋在心裡忍受著。

他很佩服雲媛,因為他認為雲媛作為當今的皇室郡王,是唯一一個人到中年還在為夏原做事的人,一路上帶著家人們剷除夏原妖孽,不惜犧牲家人也要保全夏原江山,是真正配得上英雄二字的「英傑」!

他更多的,還是討厭風起,畢竟風起不給自己好臉色。

在睡覺前,雲媛看著風起的狀態和樣子,深嘆了口氣,凝視著風起脖子上風項鍊睡著了。

這一夜真的很平靜,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在雲媛和風凰的警覺之下,安穩的度過。

唯一不同的,就是雲媛的早起時的狀態!

她驚愕而起,滿頭大汗,瞳孔極致放大,呼吸緊促,情緒高漲,像是經歷生死離別。

她先是夢到了寧文桓死在自己眼前的畫面,她非常傷心,但這盡是為朋友的死而傷心罷了,沒有如此之大的能量衝擊她。

迫使她打破二十年來一致的甦醒方式的夢,還得是她的兒子,和她二十多年前的愛人寧蘇桓。

二人被帶走的畫面頻頻出現,甚至還實現了她離開礦洞時,想象的鬼門關的場景。

看著兩個愛人被黑白無常帶走她十分害怕,十分無助。

她想過去陪著,可自己是活人,又過不去,就在她下定決心自殺去陪二人時驚醒。

就像是夏天蓋被子睡覺,次日醒來滿身汗液似的。

她抓緊看了眼風起

,又看著身邊陪著自己的風凰,心漸漸放下,情緒也緩緩恢復。

「逸朗!逸朗!」

「等等我!等等我!」

「別走!你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