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敞開的門,一攤暗紅的血跡,一道門檻。

真是多虧了這道門檻地下的縫隙,讓血液流出來,不然只能等發臭了才會發現。這種鄉村房屋都有一道門檻,無論是誰都需要邁進去。

一是因為擋門的開關方向,二是有一定防護措施,但僅限於從未見過、從不知道這一習俗的外人,不然門檻頂多只能當做擋門的東西。

這是一處再平常不過的鄉村房屋,一個客廳,兩個臥室,還有個院子,和後院,一口水井,一個茂密生果實的樹,以及三個普通的人。

他家跟別人家還不同,展示著許多樣主人的作品,巧奪天工形象漂亮。

一看就知道,屋主人是個品味極好的鍛造藝術家。

只可惜這類人都有同一種命運,就像是命中註定,會淪落到死不瞑目的地步。

不管是風起,還是李鄴,二人都已經免疫了血的恐懼,可面對眼下這攤血跡,他們是如此的情緒波動、難以忍受,憎惡之情從心底湧出。

風起蹲在門口被畫上屍體形狀的外面,看出端倪,別看人的血是一樣的,可她看出了這攤血跡裡面三種不同的血,代表蹋師父一家三口。

“死的很突然,沒有預警,沒有反應時間。”

“更沒有抵抗!”風起已嘆息的語氣說著自己的發現,眉頭緊鎖,為此而悲傷。

李鄴在房間裡看來看去,看看有沒有線索,只可惜除了血跡一愛沒有任何線索。

他看著風起為死者惋惜、悲傷及同情的樣子倍感心切,他喜歡風起這樣的性格,既多變又統一,看似複雜,其實單一,必須深入瞭解才能明白。

“其實……他也該死。”

“協助楠嶽、品述鳴對三位姑娘實施監視,把一切準確無誤的資訊送給楠嶽。”

“然後對姑娘進行姦殺等舉動,已成幫兇。”

風起看著血跡分析著事件初始,說的很好,句句都說到了蹋師父的罪行證明。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也變得兇狠,想到三位姑娘的死,在蹋師父的幫助下讓楠嶽得逞了,蹋師父為何不早些報官,或是送秘密信件到官府裡呢。

說不定後面的事件就不會發生,就不會有姑娘死去,興許姑娘都身懷六甲了。

而聽了風起自我洗腦、自我安慰的話後的李鄴。

他露出了質疑的眼神,緩緩走向風起,他知道風起是個很驕傲自豪的女孩子,給自己尋找痛快,不想讓自己處於煩心、傷心的任何事。

“誰讓他攤上了這樣一個徒弟呢?”李鄴來到風起身邊,蹲在風起的右邊。

“綁架了自己的師孃師弟,威脅師父加入自己。”說著便牽起了風起的手。

“逼迫師父盯梢,成為一切事件的幫兇。”

二人越聊越跑題,特別是風起,把李鄴帶跑了,原本的案件變成了哲學思想探討。

當風起反應過來,覺得不對時,她推搡了李鄴。

“認真點兒!配合我幹啥?”風起起身,也跟李鄴似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我就不信,幹了近二十年的鐵匠,造的武器也有不少,他就不會武功麼?”風起拿起展示品中的一把短匕首,為蹋師父的資歷而吐槽道。

“死的一點兒也不值,活該。”風起收起匕首,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手下把屍體放哪了?去看看啊!”

李鄴對風起發洩情緒的煩躁語氣感到無奈,但又很可愛。

隨著對風起的寵溺瞥眼,二人離開了蹋師父家。

“看好任何找蹋師父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來到侍衛蹲守的點,李鄴下達了命令。

二人來到屍體存放的地方,這不是風起之前去的那處官府的義莊,而是守城將士們臨時的義莊,有些屍體會在這存放,然後轉移到官府義莊。

留在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風起這些人容易去驗屍,因為去官府正統的義莊非常麻煩,一般人不一定能進去,很難獲得官府的許可。

也就是風起,身為南宮大人的千金大小姐,其身份也是官府一員,才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