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被人撞破背後議論人,還是被秦堯之,女人們都有些臉熱。

藍裙子鼓起勇氣道歉:“秦先生,我們剛才的意思是……”

他伸手打斷:“我沒興趣知道一個普通女人是怎麼攀附豪門的。”

秦堯之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也不知道是過來幹什麼的。

他的話裡有尖銳的鄙夷,可是這鄙夷也不是衝著她們來的,一時間,幾個女人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藍裙子訥訥:“我聽我表姐說過,這個秦堯之以前就性格高冷,還有點刻薄,我本來不信,今天見識到了……以後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這幾個小姑娘二十出頭,五年前還不怎麼涉足這種場合,瞭解都要靠聽說。

她說完話,久久得不到同伴們的附和,正覺得奇怪,扭頭一看之下,幾個朋友竟都臉帶潮紅。

“可是,這不是很刺激嗎?”

“反差感。”

“是啊,高冷男神卻在床上情動得難以自持,一邊譏諷,一邊用腰什麼的。”

“……我好了。”

宴會廳在三十六樓,露臺的風景很好。

顧夏呆呆地趴在欄杆上,從這裡向下看,夜幕萬丈,城市盛大的燈火匍匐在腳下,極容易使人飄飄然,她墊著腳,探出半個身子,有種凌空的炫目感。

她算過,從這裡跳下去,到地面大概六秒就夠了。

一聲輕響。

有人開啟露臺的門走進來,顧夏縮回身子,看向來人,兩個人目光一觸即分。

顧夏在吹風。

男人在低著頭翻看手機。

兩個人各幹各的,透著一股生疏,露臺不大,一米的距離已是極致了,有些尷尬的距離,可是兩個人誰也沒離開。

顧夏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陸北跟人交談完了,問她在哪裡。

她沒回,動作遲緩地按滅了螢幕,扭頭問:“你有必要假裝不認識我嗎?”

男人頭也沒抬,輕飄飄地回答:“我有必要表露認識你嗎?”

酒意上湧,顧夏有點昏頭,她忽然大著膽子靠近他,耳語:“陸北在找我,可我不想讓他找到,你帶我走好嗎?”

秦堯之終於抬起頭來看她。

幾秒鐘之後,他嘲諷道:“怎麼幾年不見,你病得不清。”

顧夏聲音很輕,“你也變了,你以前不是對我很迷戀嗎,我說什麼都會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