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人被這音波衝擊,身影竟是瞬間虛化了一半。

也飄退了數丈,

但很快,他又恢復過來,周圍黑氣一攏聚,又形成了他那虎背熊腰的大體魄。

黃皮子心驚膽顫,駭然地看著江陵,想不到他竟敢對這位如此冒犯!

“還要我再說第二遍?”

得聽江陵催促,黃皮子再不敢延誤,立刻抽取朱爾旦的智魄。

窗邊人面色肅穆,忽道:“我乃陰間陸判,足下殺氣太盛,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放這朱爾旦一馬。他與我淵源頗深,足下若肯退讓,我必承你恩情。”

江陵笑了:“面子?我給你面子,那誰給我面子?朱爾旦既與你有淵源,那你就該好生教他,千不該萬不該讓他來犯我,他今昨兩日,三次犯我,而今,你一句話,就要我放了他?你哪來這麼大面子?”

陸判一嘆,看著朱爾旦,大是恨鐵不成鋼。

他曾警告過朱爾旦,說他命裡福薄,強行換心開竅,若肯安分守己,得一世富貴不在話下。

可這朱爾旦偏偏就不聽他言,不但主動來結交申飛白,更是犯了最不該犯的錯誤,冒犯了江陵。

陸判當初也是再三告誡他,讓他無論如何,莫要招惹此人。

因為陸判也曾得城隍司上報,知有這麼個命帶異數之人。

自古至今,凡命帶異數者,皆不逃貪狼七殺之局。運中帶凶,沾之不吉。

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此子兇橫,竟連他陸之道的面子,都不願給。

“年輕人,莫要銳氣太盛,有時候鋒利過了頭,容易自傷。”

既說不通,那也只能以手底下見真章。

陸判剛欲動作,江陵就拔起鐵劍壓在朱爾旦脖子上:“敢動一下,我讓你們陰間相見。”

“豎子,爾敢!”

陸判怒,手中判官筆出,往空中一畫,一筆藏鋒,那筆墨竟如刀一般,朝江陵斬來。

江陵打出一張黃符,

黃符飛去,撞上那墨筆之刀,竟於空中炸開。

房間動靜一響,朱爾旦隱約似要醒來。

江陵重劍一敲,碰在他額頭上,他再次意識全無。

“一個陰官,竟要對我一個陽人動手?很好。”

陸判不動手則罷了,這一動手,也徹底觸怒了江陵。

他對黃皮子冷喝道:“給我吸乾他的七魄,三魂留一魂,我要讓他痴傻一世,當一輩子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