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肉眼,瞧不見那印章。

江陵也只有在開啟法眼之後,才看得見那印章顯現。

那陸判留下此印,或是當初為他鎮壓傷口,也或是為了護他周全。

黃皮子見印而走,正是懾於其威。

江陵忽扯動鋼絲繩,將它硬生生拖拽過來:“我讓你走了?”

黃皮子叫道:“你莫是認不得那四個字?”

“認得又怎樣,不認得又怎樣?這跟你吸他才氣並無關係。”

“怎無關係?他有此印在身,若動他,必得罪陰間陸判。將來若想轉世為人,絕難過他那一關。”

江陵將鋼絲繩收緊,勒住它的脖頸,冷笑道:“若不照做,你現在就過不了我這一關。”

黃皮子咬牙道:“你能耐恁大,何不自己動手?”

江陵:“我做事,何時需要你來質問?”

懾於江陵淫威,黃皮子也只能硬著頭皮湊近朱爾旦。

在它張開嘴巴,又吐出那種霧氣,將朱爾旦上半身籠罩之後,他那胸口上的印章忽然藍色的光芒愈發耀眼起來。

連續閃爍七下之後,臨街那一面的窗戶邊,忽一黑影透牆而來。

他身穿大紅袍子,頭戴黑色烏紗帽,面色青紫,手持玉圭,虎背熊腰。

他一現身,黃皮子渾身發顫,立刻就蜷縮著,想往床下躲藏。

可江陵扯著鋼絲繩,就是不放它去。

“做你的事,跑什麼?”

黃皮子掙扎數番,皆動不了,只能僵在原地,圓溜溜的眸子在江陵和窗邊人之間來回遊蕩。難下決定。

“是我太客氣了?”

江陵見它不動,忽生惱怒,一靈符在它身上驟地就燃燒起來,不但灼體更是燒魂。

燒得黃皮子吱吱怪叫,

當它禁受不住,終是聽從吩咐,當著窗邊人的面,再度吐出霧氣,將朱爾旦籠罩。

“大膽!”

窗邊人忽然喝斥,手中玉圭一指,一道陰氣就吹飛而來,要擊中黃皮子。

而江陵,從身後抽出一把鐵劍來,咄地一聲,就釘在身前。

窗邊人的陰風剛刮來,鐵劍嗡鳴,鋒銳自開,硬生生地就將那陰氣斬斷。

旋即,江陵怒目叱吒,對著窗邊就是一道佛門獅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