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眸子閃爍著黠光,此時嘴中竟吐出了人言:“這幾人,才氣頗淺,量不算多。”

說完,它張開嘴巴對著一杯子,竟吐出了三滴紫色液體來。

“就這麼點?”申飛白微微皺眉。

看著首座那位,好歹是個縣官,竟只這麼點才氣?

原來,這申飛白竟養著黃仙兒給自己吸他人才氣。

黃仙兒吸走別人的才氣,再轉化成紫色液體,反饋於他。

他若飲下那紫色液體,便可增長自身才氣。

“如此看來,這縣裡官員,也都是酒囊飯袋之輩。”

黃仙兒冷笑道:“才氣本天生,可不是人人都有,更不是時時都有。人意氣風發時,才氣可漲;意志消退時,才氣可歿。

不管是誰,只要在這官位上坐個幾年,便是有一身才氣,也會消退六七。”

“如今,以我這般,取那春闈魁首,你覺如何?”

黃仙兒道:“還未夠,你資質平庸,強以才氣補之,如今只算中上之流。若想得魁首之位,需才氣再進一截或可。”

聽到平庸二字,申飛白的臉上閃過不悅之色。

這本是事實,可在他聽來,卻覺得是種嘲笑。

他申飛白,生來就該不凡。

“那我還需要多少才氣,才能更進一截?”

“今日那兩個最先寫出詩句的,貌似才氣不淺。後續兩日,再多集一些才子於一處,想必助你成上等之資,問題不大。”

申飛白皺眉道:“這一路過來,已吸人不少才氣,竟要這麼多才能成就上等之資?”

他從十二歲起,就四處遊學。

所到之處,凡與之親近者,皆被他採以才氣而養自身。

少年時,他以別人詩句充當己作,博了神童之名。

如今,數年過去,在黃仙兒口中的他,竟然還之是中上之資。

須知春闈在即,

若僅以中上之資去應試,其名次如何,可想而知。

這些年來,但凡讀書者皆知“南有才子申飛白,北有奇駿張越彬”。

這名頭越響,他就越不能落了這名聲。

畢竟,他也是要考給那位遠在京都的義父看看的。

黃仙兒道:“抽人才氣,不可絕也,多為十抽其三。數年來,所抽人數雖多,但總量並不算多。

到如今,使你有了中上之資,已算不慢了。”

申飛白道:“如今春闈在即,我可耽誤不得半分。我不要中上之資,也不要上等之資,我要上上之資。”

“難。”黃仙兒思慮二三,說了個字。

“莫非沒有他法?我日日供你,未曾怠慢,此次春闈乃是我最大心願。若不成全,那我往日所做,皆無意義。請務必幫我,此次春闈,必拿魁首!”

黃仙兒沉吟片刻,道:“若定要拿魁首,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樣一來,才氣就需要多吸一些。

只是,吸得太多,有傷天和。

比如這縣官,若抽光他的才氣,那他以後半分才氣也沒,寫個文章都成難事。

這其中因果,可是不小。你可願擔?”

申飛白:“因果便因果,我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