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蘊說屁股都爛了,元春不由地仔細瞧了一眼,見這「血肉模糊」的,元春心裡又傷懷起來,一雙杏眼漸顯紅潤,低聲訴道:「你說你也是的,沒來由地去招惹戶部作甚,好不叫人擔心,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

賈蘊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在別人眼中,賈蘊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

對此,賈蘊並不想多加解釋,對於元春能主動來看他,賈蘊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於是安慰道:「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好了。」

元春一聽哪裡不曉得賈蘊是一句敷衍話,可元春即便曉得也不好多說,這冤家,心裡有主見的很,可不是她能勸好的。

「好了,我該回去了。」元春瞧過賈蘊的傷勢,見他並無大礙,旋即準備離去,畢竟就她們之間的關係,探望一番不礙事,可是在這兒待久了,可就不好解釋了,姑侄姑侄的也得避諱不是?

賈蘊自然也曉得,可曉得歸曉得,元春想這般簡單離去,這就是賈蘊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於是賈蘊伸手拉住元春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大姑姑就這般離去,好歹得給侄兒些許甜頭吧,要不然侄兒可不會讓你走。」

元春聞言當即蹙了蹙眉,這冤家,自個冒著風險來看他,他倒好,耍起潑來要甜頭來了....

念及此處,元春提起綉帕就打,嗔怪道:「你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欺負人。」

鑑於對賈蘊的瞭解,元春哪裡不曉得「甜頭」的意思,這「甜頭」總不是什麼好事。

賈蘊順手搶過元春的綉帕,放在鼻翼間嗅了起來,笑盈盈地說道:「「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大姑姑將它送給侄兒如何。」

元春滿面羞紅,一把將綉帕搶了回來,啐罵道:「你這人,壞的很。」

賈蘊聞言不以為意,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別瞧元春一臉的惱怒,可心裡如何,賈蘊可是曉得,若真的生氣,早就拂袖而去,豈會羞惱地站在原地。

於是賈蘊壞笑道:「我今兒個都受了傷,你就不能寬慰寬慰我?」

元春見賈蘊不依不饒的模樣,曉得賈蘊性子的元春橫了賈蘊一眼,旋即忍著滾燙的俏臉,緩緩閉上了眼,睫毛輕顫,在賈蘊的嘴上輕輕一啄。

啄罷,元春便一扭身,跑了出去....

賈蘊舔了舔嘴角,似有一番甜香的茉莉花味!!!!

回味了一番,賈蘊沉吟道:「話說應該沒有人會再來看他了吧!!!」

剛說完,賈蘊想起了應該還有一個才是,那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寧府長房之妻,大乾朝的金枝玉葉....

作為妻子卻不來看望丈夫,這可不行,況且賈蘊受傷還是趙家人所致,新仇舊恨,等傷好了,這得尋趙家人「報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