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西院庵堂處。

趙曦神色安然地品嚐著妙玉沏好的茶水,讚歎道:「還是妙玉師傅茶藝高超,旁處都喝不到這般好茶。」

聽著趙曦的讚歎,妙玉神色淡然道:「殿下若是喜歡,可隨時到貧尼這處品嚐。」

趙曦聽著妙玉的話,神色亮堂,也不客氣,笑盈盈地說道:「那就打擾妙玉師傅了。」

妙玉對此倒也沒說什麼,不說趙曦金枝玉葉的身份,但憑其品性,妙玉也是極為欣賞。

抬眸看了看品茶的趙曦,妙玉抿了抿唇,隨口道:「殿下,聽說東府的蘊大爺受了板子,殿下身為其妻,倒有閒情逸致到貧尼這處品茶?」

按理來說,趙曦是賈蘊的妻子,這丈夫受了板子,作為妻子的趙曦卻一點兒也不關心,還到她這處品茶,著實讓妙玉這個方外之人也疑惑起來。

趙曦聞言神情一怔,狐疑地看起妙玉來,話說妙玉對這等事情從來不好奇,怎麼今日反倒是詢問起來?

不過趙曦想著興許妙玉只是隨口一問,於是趙曦便回道:「不過就是捱了板子,能有什麼事?別提他,提著就心煩。」

對於賈蘊這事,趙曦即便不問也大致曉得一些事情,賈蘊是天子寵臣,加上其特殊的身份,斷然不會有事,無非就是辦錯了差事受罰罷了,這等事情在宮廷常見的很,所以趙曦並不擔心。

而且賈蘊在趙曦這裡並不討喜,蓋因賈蘊對待她向來不憐惜,想著花樣作踐她這個金枝玉葉,這般人,趙曦才懶得理會。

妙玉聞言倒也沒說什麼,她忽然詢問起賈蘊的事情也是心中忽然一動,詢問起來的時候已經後悔,可既然問了出來,妙玉自然不會多言,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

自從妙玉撞破賈蘊的腌臢事請,妙玉的心境就沒有平息過,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妙玉於在夢中夢見過賈蘊做那等子齷齪之事,讓人臊的是,那承歡之人居然是自個,更詫異的是自個居然無半分反抗,甚至於柔膩順從,那等奇異的感覺至今讓妙玉難以忘懷,以至於妙玉常想起賈蘊,只是她性子冷淡,從不表現出來。

這聽說賈蘊出了事,妙玉不由地心境難平,故而忍不住提了一嘴,不過好在趙曦並未多想,妙玉也就放下心神來,提著茶盞又幫著趙曦添了一盞........

......................

寧國公府,三件抱廈內。

黛玉與寶釵走後,賈蘊這兒也沒清靜下來。

此時賈蘊正安然地趴在榻上,而元春坐在一旁拿著團扇輕輕地扇著,許是隱隱綽綽瞧見那讓她失了清白的東西,元春臉頰發燙,秀眉彎彎下,美眸瑩潤如水,貝齒微微咬著櫻唇。

「你這人,怎的裡間也不曉得穿上衣裳。」元春語氣嗔怪地啐罵起來,這讓她幫著扇也就罷了,偏偏這冤家,裡間連個遮擋的都沒有,即便元春早就見過,可到底還是個女兒,豈能定下心神。

賈蘊不以為意,笑說道:「屁股都爛了,哪裡穿得上衣裳。」

對於元春突然到來,賈蘊心裡是極為高興的,這元春,但凡賈蘊不去尋她,她就能一直躲著不見,美其名曰「避嫌」,今日主動尋他,到底是因為賈蘊受了板子,元春心裡擔心,所以趁著晚間時候偷偷地跑了過來檢視賈蘊的傷勢,這等事情,若不是元春心裡有他,豈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