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戴權特意介紹起來,頓時心裡膩歪,畢竟她們都沒這種待遇。

趙曦可不管那些,語氣滿意道:“顏色倒是好,氣質也端莊,甚好。”

戴權聞言心裡樂開了花,只要眼前的主子滿意,那薛家便是有些問題也不足為懼,畢竟這位主子可是備受寵愛,成不成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此事若是成了,不光能得好處,還能向賈家賣好,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正當趙曦計較之時,鼻翼一動,一股涼森森甜絲絲的幽香傳來,頓時引起趙曦的興致。

不由地,趙曦將腦袋靠近薛寶釵的脖間,狠嗅一口,杜若蘅蕪,甚是好聞。

薛寶釵此時臉色愈發紅潤,實在是趙曦這般模樣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如此親暱的行為,實在叫薛寶釵難為情,可對方是公主,她也不敢失禮,故而只能“忍受”這股怪異的感覺。

“你這香是什麼香,本公子竟從未聞見過這味兒。”

想趙曦也是胭脂堆裡廝混的,什麼香味不知道,偏偏這股香味卻從未聞過,故而好奇地問了起來。

薛寶釵聽見趙曦詢問,想了一想,回道:“稟公主,這是我早起吃了丸藥的香氣。”

“丸藥?”趙曦疑惑道。

薛寶釵見趙曦好奇,便解釋道:“我自小從孃胎裡帶著一股熱毒,一般的藥都治不了,直到一個癩頭和尚給了我一劑海上方,名為冷香丸,這香味便是冷香丸的香味。”

“哦...原來如此。”趙曦恍然大悟,不覺有它,反倒是一旁的戴權倒吸一口涼氣,目光幽怨地看著薛寶釵,若是有熱毒,那薛寶釵是不可能選上的,身子不好的的女兒,怎麼能入宮陪伴天潢貴胄,這不是給皇家忌諱.......

戴權內心嘆了一口氣,雖是責怪薛寶釵不先前便把事說齊整來,可也不會給薛寶釵臉色看,畢竟人家的侄子他可是得罪不起。

此時的趙曦對所謂的冷香丸起了興致,好奇地問道:“這冷箱丸是如何製作的,怪好聞的。”

寶釵見趙曦詢問,也不隱瞞,直言道:“公主殿下,這冷箱丸說起來製作還不容易,東西藥料一概都有,現易得的,只難得“可巧”二字。

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花蕊十二兩,冬天開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將這四樣花蕊,於次年春分這日曬幹,和在末藥一處,一齊研好。又要雨水這日的雨水十二錢,......"

趙曦聞言打斷道:“噯喲!這樣說來,這就得一二年的工夫,倘或這日雨水竟不下雨水,又怎處呢?”

寶釵笑回道:“所以了,那裡有這樣可巧的雨,便沒雨也只好再等罷了。白露這日的露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把這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蜂蜜十二錢,白糖十二錢,丸了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罐內,埋在花根底下。若發了病時,拿出來吃一丸,用十二分黃柏煎湯送下。”

趙曦聽完感慨道:“照你這般說,此香當真是難得一見,怪道本公子沒見過。”

隨後趙曦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香舌不由地舔了舔嘴角,神情愈發滿意,在薛寶釵的眼中,似乎這就叫邪魅,不禁讓她心裡打了個冷顫。

“甚好,就你了。”趙曦開口道。

其餘人聽趙曦定了人選,心裡頓時不滿起來,不過對方是公主,不是她們能招惹的起的,即便有氣也只能忍著。

當事人薛寶釵則有些發愣,沒想到這樣便選上了,頗有些難以置信。

一旁的戴權雖是期望見到這般模樣,不過卻不敢應下,小聲對趙曦說道:“殿下,薛家之女帶有熱毒,這可是犯了皇家的忌諱。”

趙曦可不管這些,開口道:“什麼忌諱不忌諱的,父皇早就說過了,此次選侍讀由本公子挑選,本公子選定了,就她了。”

戴權看著趙曦堅定的模樣,心裡是樂開了話,可面上卻是一臉苦澀,委屈道:“殿下,這是皇家的規矩,奴才可不敢違背。”

趙曦聞言冷哼一聲,雖不滿戴權說的話,可他說的也是有理,她雖是胡鬧,可不會為難下面的人,於是趙曦吩咐道:“你先帶美人去檢查,待本公子去請示父皇。”

戴權聞言眼神一亮,忙應道:“是,奴才遵命。”

趙曦點了點頭,旋即伸手捏了捏薛寶釵的下頜,輕挑道:“美人兒,你先去歇一歇,等本公子回來,咱們再計較。”

話罷,趙曦便得意地揚長而去。

一旁的眾人見趙曦這般輕挑,心雜陳,似乎沒被選上還是件好事。

戴權見趙曦離去,便上前招呼道:“薛姑娘,請吧!”

薛寶釵此時還沒回過神,聽見戴權的話便跟了上去,戴權見薛寶釵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在擔心,便開口安慰道:“薛姑娘,你也不必擔心,樂平公主可是極受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寵愛,若是公主殿下開口,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你且放寬心來。

薛寶釵聞言回過了神,此時他倒不是擔憂選不上,而是感到自個來備選是件錯事,剛才那公子的模樣,似要把她吃了似的,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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