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慶看著這位扯澹吹牛還會羊裝被擒的袁凱,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過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好歹也救過自己兩三次,算是個得力的盟友了。

“不要在這裡扯澹了,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去雙廟村,去查探一下陸士招是否還在那裡。老實講,這個人一天不死,我一天難安。”姜慶沉聲說道。

袁凱說道:“要論潛入偵查,你不如我。你還是先老老實實等在這裡吧,等我先去查探一番,你留在此處處理一下屍體。記住,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人,一定要處理乾淨,免得以後麻煩。”

姜慶笑道:“這兩個人都是你的同僚,殺了他倆對你的心緒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袁凱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輕聲道:“有些人看似同僚,實則死敵。北軍都督府水很深的,等我回來再跟你好好說道說道吧。”

說著,他伸了一下懶腰,再次陷入陰影之中。

姜慶立刻觀察在他的那種氣流和塵埃。只見這些氣流和塵埃只微微一晃,便即恢復了平靜。

‘袁凱對暗影之力的使用果然要比烏薩和丁律同要厲害得多。’姜慶暗暗想到。

如果這個袁凱朝自己驟然發起攻擊,自己是否能夠抵擋得住呢?

姜慶暗暗尋思,心中只覺得這個袁凱雖然表面看上去嘻嘻哈哈,但實力其實是深不可測。除了陸士招,袁凱基本是他見到過的最厲害的人了。

眼下還有兩具屍體躺在院子裡。

姜慶嘆了一口氣,方才殺死了這兩人,只加了不到10點的功德值,讓姜慶恍忽間以為系統出BUG了。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這兩個人並不是窮兇極惡之輩,一輩子沒有做什麼壞事。第二種或者是他們雖然作惡,但是在軍中也立下了一些功勞,功過相抵吧。

不過姜慶心中並沒有什麼愧疚感,談不上善惡,自保而已。

至於如何處理這兩個人的屍體,姜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用藤蔓給包裹起來,一把火燒了即可。

他先走到烏薩身旁,此人頭上被插了幾根藤蔓籤子,死狀甚是慘烈。姜慶伸出一根藤蔓纏住了烏薩的身子,想要將他包裹起來放在一旁。

不過,當他觸碰到烏薩的屍體時,突然發現他的胸口鼓鼓囊囊的,好像藏了一些東西。

姜慶頓時心中一喜,差點忘記摸屍環節了。

他用藤蔓將烏薩胸口的衣服掀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挑出來。有兩個油布包裹,還有一些碎銀子。

銀子姜慶此時已經不在意了,不過那兩個油布包裹,看起來倒像是典籍的模樣。

聯想到烏薩曾經在鎮北閣翻閱過典籍,說不定便借出了一兩本,姜慶心中頓時有些期待。

他走上前去,開啟第一個油包,果然便是一本典籍。只見典籍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御刀術。

姜慶看到這三個大字,頓時又驚又喜,這似乎是一本內功心法。現在只要看到內功心法,姜慶都會有新的提升。而且是從鎮北閣拿出來的,絕對物有所值。

他順手將冊子揣在懷裡,又去檢視另外一個油布包裹。

這次的包裹中卻不是武功心法,而是一本記滿了數字的小冊子。

姜慶不知道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索性也一併揣入懷中。

他再次搜尋了烏薩的全身,兩張鎮北城的戲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些女子的小飾物。

姜慶沒有去想這些女子的小飾物是從哪裡來的。不管是在青樓的相好,還是家中的嬌妻。想這些對姜慶來講徒增煩惱。

這個世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想一些跟道德有關的東西會讓自己的心變得柔軟,然後被這個世界所淘汰。

他又走到丁律同的身邊,準備去摸丁律同的屍體。

丁律同被藤蔓架了起來,是站著死去的,胸腹之間被火燒得血肉模湖,散發著陣陣燒焦的氣息。

姜慶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這兩個人身上唯一有價值的,便是這本御刀術了。

姜慶將兩個人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後用藤蔓給二人做了一個棺槨。

他將兩個棺槨放在一起,然後用土傀術造起了一個土房子,算作一個焚燒爐。

最後,火焰在土房子中升騰起來,火光映得姜慶的臉一明一暗的。

眼見袁凱尚未回來,姜慶開始翻看起手中這本御刀術。看內容,應當是一本金行的功法。

五行之術姜慶之前曾經有過深入的研究,相對於火行和土行,金行,木行和水行的功法相對而言比較稀少。

這是因為在上古時期,代表火行的炎帝和代表土行的皇帝勢力最為雄厚,因此他們兩族所流傳下來的功法也最為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