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驟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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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魚聽的可笑,連看向央亟時的目光也滿是不屑的厭惡。
「央亟,你當你是誰,江城的皇帝嗎,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
池魚嗤聲道,「還是說,你希望所有女人都像褚顏似的,會對你低眉順眼,會對你千依百順?」
池魚掙下手腕,卻是未果。
「你聽好。」
池魚心下氣急,揚眉而視,「你,央亟,我從來都不稀罕!」
她只當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麼個糟爛的混蛋。
「不稀罕」三個字似是刺傷了央亟的敏感神經,於是,扯著池魚的手力道加重。
池魚差點就要喊疼,她忍住了,可是望向央亟的眼神卻下意識的示了幾分弱。
望著那雙泛著淚花的眼眸,央亟心思一沉,手上鬆了幾分力氣。
但他沒有徹底放手,而是扣著池魚的肩膀,將她欺壓在沙發上。
居高臨下時,他瞧見了池魚眼底的懼意,可她還是硬著脾氣梗著脖子同他叫囂。
央亟被眼下的情景看的有些心煩意亂。
他不明白,池魚為什麼永遠都學不得乖?
她為什麼永遠都不明白,只要她跟他稍微低低頭,服個軟,有些事情就過去了呢?
以前有他耐心的護著、哄著、順著,現在呢,以後呢?
央亟扣著她的手腕,沉聲道,「池魚,你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個骨子裡改不掉的犟脾氣,所以讓你明裡暗地的吃了不少的虧?」
「你知不知道,池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
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央亟驟然停下,看向池魚時,卻是擰眉不語。
可池魚哪裡顧得上央亟怎麼想,自然而然的將他欲言又止的話都拋之腦後。
她一手撐在身後的沙發上,努力的保持同央亟的些許距離,不至於自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令央亟也順勢壓了過來。
被褚顏沾染過的東西,她不要。
她噁心。
聽央亟振振有詞的數落著自己,池魚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看向他。
「我犟脾氣怎麼了,就算我骨子裡犟的不行,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池魚眉眼凌厲的看著他,「央亟,就算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為人做事過於隨心所欲,甚至是驕縱魯莽愛耍小性子。」
「但平心而論,我真的從來沒有對你低過頭嗎,從來都沒有對你服過軟嗎?」
池魚被逼到眼尾泛紅,咬牙道,「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告訴我,是什麼!」
被聲聲質問,央亟皺著眉頭沉默,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濃霧。
池魚自認央亟問心有愧,所以答不上來。
她冷笑道,「是連同池家上下,一併被你無情的碾壓在腳下,永遠的翻不了身!」
她那時親手瓦解了自己自尊,將自己的高傲拋擲於腳下。
她當著褚顏的面兒,痛哭流涕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哀求著央亟可以對她大發慈悲,求他可以對自己年邁的父親高抬貴手。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金錢也好、權利也好、社會背景也罷,那些錦衣玉食、珠光寶氣的日子她都可以完全捨棄。
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她只求在這場無妄風雨中,可以保父親個平安無事。
待他刑滿出獄後,她會帶著父親遠走高飛,離江城這個地方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招惹央亟的視線。
可是結果呢?
她的父親一向對央亟視如己出,從來沒有因為他出身貧寒而折辱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