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銘沒想到央亟的未婚妻會來。

在流光溢彩的水晶廳裡,央亟和褚顏坐在包廂的主位上,二人濃情蜜意的,惹得門外的曾銘都不由得多看了褚顏幾眼。

他是這兩年才跟著小舅子跑到江城來發展的,關於江城的陳年舊事,他不太清楚。

但是關乎央氏和褚家的婚事,他倒是透過新聞媒體寥寥聽過一些。

曾以為二人不過是豪門中的普通聯姻,央亟不滿意這樁婚事,所以才將婚期一拖再拖。

但是曾銘先前託人一打聽,這才知道褚家大小姐還未飛黃騰達時,也不過是池魚身邊一個陪讀玩伴。

哪有現如今的半分高調?

就連身旁的未婚夫,都是搶了池魚的前老公。

曾銘雖然覺得唏噓,但覺得女人麼,不過是男人錦上添花時的陪襯,而男人想要往上爬,狠一點也無所謂。

對於央亟拋妻棄子這件事兒,曾銘也只是挑挑眉頭,內心毫無波瀾。

跟他有什麼關係?

要怪啊,也只能怪池魚遇人不淑,自己不會挑男人。

再說了,這種作樂的酒會,大家都會心照不宣的領著小情人參加。

但央亟高調的將未婚妻帶來,分明是在力破外界二人不和傳言,擺明了是在對外宣稱他有多麼的寶貝這個嬌滴滴的未婚妻。

曾銘對三人的關係一知半解,瞧著央亟同褚顏眉目含笑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押錯寶了。

前妻帶娃又能怎樣?

堂堂央總若是在乎半分,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血脈流連外面吃苦受罪呢?

池魚若是不經意間的惹惱了褚顏,那就是惹怒了央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

再說了,前妻哪有現任香啊?

這麼一想,曾銘突然很想催著池魚趕緊離開,可惜他晚了一步,被建材老總陸振明迎面撞見。

陸振明人到中年,卻是個肥頭大耳的油膩老色批,身旁正摟著個嬌滴滴的女人,時不時的偷著揩油。

擦肩而過時,陸振明瞧著曾銘焦急的站在女衛生間前打轉,擺明了是在等女人的姿態,惹起了他的注意。

「呦!」

陸振明中氣十足的揚聲道,「這不是曾主管嗎?」

曾銘腳步一顫,發現是先前攀過關係的合作方。

他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道,「哎呀呀,是小陸總,久仰久仰。」

說是小陸總,實際上陸振明的腦袋比他還要禿。

只是二人攀談間,陸振明說話時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直瞟女衛生間出口。

曾銘瞧出陸振明的心思,不過是色心大起,想要看看他帶了個什麼姿色的女人。

曾銘進退兩難,生怕池魚一露面就不好走,畢竟姓陸的和姓央的,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他有苦難言,又不能衝進女廁所催著池魚趕緊走,只能三言兩語的同陸振明打哈哈,推著、拖著將陸振明朝水晶廳裡送。

曾銘幾時參加過上流圈子的聚會?

他顫巍巍的同盛氣凌人的央亟打了招呼,又親自送上先前備好的禮物,這才隨著接待入了座位。

一入座,曾銘連忙偷著給池魚發資訊,催著她趕緊離開。

席位漸漸滿座,大家彼此攀談之際,還不忘了對著央亟身旁的未婚妻一頓誇獎。

「哎呀,小半年不見,褚小姐可是愈發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