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整理圖紙的池魚臉色微變,似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曾銘,「我也要去?」

突然被質問,曾銘心下一抖,生怕被池魚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央亟在晚上搞了個酒會是不假,但可沒指名點姓的要求池魚一同前往。

沒辦法,來往赴宴的都是有頭有臉大公司的負責人,像他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專案主管,很難在人前擁有話語權的。

他這麼做,不過是想拉著池魚在央亟面前刷刷存在感,從而試探著池魚在央亟面前,還剩下多少可利用的價值。

雖然不地道,但大家都是同一個公司的,總要為了公司未來的利益所付出吧?

想著,生怕池魚不答應,曾銘假裝為難的嘆了口氣,哀怨道,「是啊,這可是央老闆親口吩咐的。」

停頓了下,他瞥了眼臉色難堪的池魚,意味深長道,「你也知道央老闆的脾氣不太好,就算我知道你們、你們已經……」

曾銘非常適宜的停頓住,池魚卻聽得出來,他要說的是離婚二字。

可真是把她的私生活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曾銘一拍大腿,「可我人微言輕,哪兒敢拒絕啊。」

他唉聲嘆氣的,可池魚卻瞧見了他眼底的精明算計。

哪裡是不敢拒絕,分明是將她超前推,故意拉她當擋箭牌罷了。

池魚突然很想當場辭職,分外硬氣的告訴曾銘老孃不幹了,隨後一走了之。

可曾銘腦速極快,他上前一步,擋在池魚面前。

池魚臉色微變,據理力爭道,「曾主管,我不是業務部的人,不需要參加這種酒會應酬。」

更別提,是陪央亟這種爛人喝酒作樂。

曾銘揚聲道,「我可以先預支付你這筆訂單的一半提成!」

提成?

聞言,池魚怔了下,抬了抬眼,有些詫異的看向曾銘。

這算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打算用金錢來收買她了。

池魚還是拒絕著,「曾主管,我喝不了酒。」

「哎呀,什麼叫做喝酒?」

曾銘努力畫餅道,「不過是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工作,聊聊發展,聊聊接下來的專案罷了。」

出言就被辯解,池魚這會兒有些心累。

曾銘掏出手機,一本正經的計算著,「我知道你和你兒子最近都要過生日了,這麼喜上加喜的日子,肯定需要花錢給小孩買禮物,大家一起來慶祝。」

「我呢,先把提成發放給你,還額外給你增添百分之二十的獎金。」

曾銘話音剛落,池魚的手機就揚起了支付寶到賬兩萬的提示音。

迴響在晨間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池魚一怔,沒想到曾銘怕她拒絕,竟然說到做到,先把所謂的獎金轉了過來。

「曾主管!」

池魚慌忙掏出手機,急聲道,「一碼歸一碼,我們還是等專案結束後,在統一清算賬目吧。」

說著,她作勢要將錢轉還回去,卻被曾銘一把搶過了手機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見對方直接拒絕,曾銘也不放棄,語重心長道,「池魚啊,你可真是死腦筋。」

曾銘眼珠子一轉,提醒道,「我知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這筆錢呢,說是獎金,實則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