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一大早進了辦公室,就被主管曾銘堵在門前。

倒不是過去頤氣指使的做派,見了池魚,他一改過去常態,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哎呦,池魚。」

曾銘將先前買好的咖啡一股好的塞進池魚的手中,「這麼早就來打卡,你可真夠敬業的。」

對方無事獻殷勤,池魚可不覺得一向看不慣她的主管會憋什麼好屁。

偏偏辦公室裡這會兒沒幾個人,池魚避之不及,只能停下腳步同對方周旋。

她看了看手裡已經溫熱的咖啡,顯然曾銘已經在這裡等了她大半天了。

「曾主管。」

池魚笑了笑,神色疏離道,「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池魚直截了當的,反而讓曾銘有瞬間的不自然。

枉他先前準備了一肚子的草稿,被她口直心快的,這會兒都不知該從哪句講起來。

曾銘眯了眯眼睛,似是不經意間的試探道,「池魚,聽說你同央氏集團的老闆,私下關係很好啊。」

提及央亟,池魚有瞬間的僵滯。

這會兒看向滿眼算計的曾銘,她也明白自己那點登不上臺面的破事兒,已經被人給扒的連底褲都不剩了。

真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被央亟這麼一鬧,她連最後的清靜地都沒了。

可曾銘對於池魚的真實身份,雖然內心滿是鄙夷,卻仍舊滿面春風笑容。

笑話,池魚先前可是池家的千金小姐,她可是江城第一富商池誠的寶貝女兒。

前有顧氏集團顧大少為青梅竹馬,後有央氏現任總裁央亟為孩子親爹。

這種關係,彼此間還能斷了往來聯絡?

就算池家早已垮臺不復昨日,池魚也不是先前千嬌百貴的大小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這種鑲了「金邊」的身份,曾銘怎麼可能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算計呢?

更何況,央氏可是公司現如今碰見的第一大客戶,曾銘稍稍動動腦子,就知道這種根本碰不見的好事為什麼會被他們給撿了漏。

不過是因為池魚的關係,央亟才指名點姓的向公司下了合作意向書,否則這種利潤翻倍的機緣,就是輪迴個十八載的功夫,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

要是能借著池魚在公司的原因,成功的規避掉行業內的競標法則,從而同央、顧兩家保持內定的合作關係,豈不是將機會和利潤都扶搖直上嗎?

想到自己如今上下兩難的尷尬境地,曾銘只怨自己過去是狗眼看人低,不曾將池魚放在眼裡,一直打壓得罪了對方。

曾銘眼珠子一轉,搓了搓手,似是討好道,「池魚啊,以前呢,是我脾氣不好,總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對你吹鬍子瞪眼的。」

聞言,池魚掀起眼皮子,不著痕跡的掃視著主管早已禿頂的光亮腦袋,像是個充了氣的滷蛋。

跟她瞪眼睛的次數是不少,但是吹鬍子倒是有點難。

曾銘笑了笑,「你啊,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裡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池魚還想成功的拿到這筆訂單的提成後在辭職離開,也免得白白遭了央亟這番噁心。

聽了這話,池魚揚眉笑了笑,淡然道,「我理解,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你看你,這不是跟我客氣了嗎?」

雖然對方口不對心的,但曾銘還是聽的高興,只當是對未來留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