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池魚拖著沉重的步伐,拎著設計圖從空蕩蕩的會議室內推門離開。

走廊內,一臉焦急的居卉月正靠牆等待。

見池魚滿目疲憊,居卉月面色一喜,連忙迎上去,關切道,“池姐,怎麼樣,談的順利嗎?”

只是當她的視線冷不丁的從池魚的脖子上掃過,一眼瞧見帶著齒痕的紅印子,新鮮的好似剛剛才留下似的。

襯著白襯衫,特別的明顯。

居卉月笑容一怔,眼眸閃了閃,卻是錯開目光,佯裝不曾發現。

這個世界上,誰還沒點個人隱私呢?

她要是追著問,才是不懂界限,失了分寸。

想著,居卉月反手脫掉自己的外套,遞給了池魚。

“池姐”

她調整好笑容,示意道,“辦公室裡太冷了,你穿著襯衫,容易感冒。”

池魚愣了下,看著居卉月手中的立領外套,猛然想起自己的脖子上,被央亟惡狠狠留下的痕跡。

她面色一紅,卻也知道被對方瞧見了。

池魚這會兒又羞又愧,蹙了蹙眉頭,接受了對方不戳破的善意。

她低聲道,“謝謝你啊。”

“嗨,還不是公司太摳門了,辦公室這麼冷,竟然連個空調都沒有。”

居卉月抱怨著,“我懷疑啊,他就是想給咱們凍感冒了,逼著咱們自己請假,好扣工錢。”

池魚斂了斂衣領,聽她調侃著,卻也輕鬆不少。

她不太喜歡被旁人追問個人私事。

來公司這段時間裡,她已經被不同的同事們追著詢問為什麼離婚的原因。

無聲中被居卉月維護著,池魚心下不免有些感激。

這要是直接回了辦公室,被他人瞧見,不免要遭些閒話。

比起池魚的沉重心思,居卉月反倒是跟在她的身旁,揹著手慢悠悠的自說自話。

她彎著眼睛,閒聊道,“我剛剛可聽到央老闆的秘書去準備合作合同了,看來,他們對你的設計方案很滿意啊。”

說著,居卉月似是想到了些什麼,急匆匆的繞到池魚的面前,“你啊,是沒瞧見主管剛剛吃癟的臉色,知道你談成了合作,給公司帶來這麼筆巨大的效益,他往合同上簽字的時候,氣的差點連自己的名字都寫錯了。”

聞言,池魚腳步一滯,被前因後果驚的有些錯愕。

什麼叫主管才剛在甲方合同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