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近在咫尺的那一刻,池魚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些發冷。

她抵不過央亟的力氣,被他突然親近的這一刻,不適感逼上心頭,令她分外噁心。

在這樣的場合下,央亟是如何做到,數年如一日的厚顏無恥?

“央先生!”

池魚身子緊繃,撐著他的肩膀,抵著他的力氣,別過頭,語氣顫抖的提醒道,“朋友夫,不可撫。”

這三個字略有刺耳了些,惹得央亟眼底一寒,挑著她下巴上揚的手,卻是恰到好處的止住了。

池魚咬了下唇,卻是不敢轉頭看他,沉聲道,“我還沒有去勾引朋友丈夫的習慣。”

所以,時至今日她都不曾明白,她自小到大的好朋友褚顏,又是如何揹著她,同她的丈夫勾搭到一起的。

以至於她同央亟前腳才剛離婚,同一天的晚上,二人便火速的公開宣佈了訂婚的訊息。

迫不及待的吃相,可真令人作嘔。

池魚這會兒有意所指,逼得央亟臉色更甚。

他瞧得見她眼底的濃郁恨意,也聽得出她心中的怨忿不滿。

只覺得池魚大煞風景,將他的心頭火澆滅了個乾淨。

可是,她又揚起了他心底的怒意。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

央亟眼底神色暗了暗,譏諷道,“那你跟顧揚呢,又算什麼?”

既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是殷勤無畏的守護,即便是親眼見到他們結婚了,顧揚也一如既往的堅持,這份赤誠,真真是令他覺得刺眼又厭煩。

甚至是,這會兒竟然妄想當他孩子的爹?

做夢!

池魚被央亟這番話弄的有些驚心。

她沒想到央亟竟然會有倒打一耙的本事,這會兒竟然翻起她跟顧揚之間的舊賬。

她對央亟十年如一日的真心,他竟然往她和顧揚的身上潑髒水?

她同顧揚青梅竹馬,幾時有過逾越界限的舉動!

果然,像央亟這種心眼髒的人,看什麼都是一個樣。

齷齪!

池魚心底恨得不行,咬牙切齒道,“再怎麼樣,也比你乾淨!”

他同褚顏之間,一對登不上臺面的狗男女!

央亟眼底竄起一股火,氣急了,頭一低,埋在池魚的脖頸處,狠狠的咬上一口。

突如其來的,令池魚瞬間失去了防備。

央亟發了狠,疼的池魚嘶聲尖叫,她瞪大了眼睛,拼盡力氣的去打央亟的臉。

要是能扇死他才好!

“你瘋了!”

池魚尖聲道,“放開我,你個混蛋!”

央亟捱了池魚好幾個耳光,他側臉隱隱作痛,卻也不惱,只是陰沉著臉,將她扔在角落裡。

池魚捂著脖子,眼角泛著紅,死死的盯著央亟,厲聲罵道,“瘋子,變態!”

她恨不得將央狗拆之入腹才算解恨!

“你罵,你隨便罵。”

央亟抹著嘴角,冷笑著,“你是沒上過學,還是詞彙量匱乏,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你以為我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