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迫她與他對視,只是湊近了,他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慌亂。

央亟勾起嘴角,輕笑一聲,卻是嘲弄,“跟我牙尖嘴利了半天,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害怕呢。”

突然貼近的距離,池魚似是能夠聞見央亟身上留有的淡淡菸草味。

甚至是,只要她願意,稍稍踮起腳,就會一如過去般的,親暱的吻上他的唇。

靠近了,她不禁想起過去的自己。

那時候的她,最愛這樣的鑽進央亟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撒著嬌。

“阿亟,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

她彎著眼睛,“你先閉上眼,我數完一二三,你在看!”

“一。”

她輕輕的念著數字,偷偷的踮起了腳尖。

“二。”

她迎著男人的眉眼,悄悄的湊了過去。

“三……”

在男人掀開眼皮子看過來的那一刻,她先他一步,將自己交付出去,吻上他溫熱的薄唇。

戀愛時,這種把戲屢試不爽,央亟每次都能讓她騙到。

她還沾沾自喜,以為央亟是愛她、寵她、珍惜她,所以願意配合著她玩些無聊至極的把戲。

可到了最後,人家不過是踐踏著她的真心,拿她當猴耍罷了。

老話講,薄唇的人薄情,在央亟的身上,池魚是真真體驗到了。

央亟這個人,最是沒心,誰也別想焐熱他。

過眼雲煙之際,早已是物是人非之時。

池魚只覺得眼眶發脹,她抵著央亟的肩膀,別過頭去,不願在看,不願去想。

“央先生。”

池魚語氣悶悶的,“請你自重。”

可央亟卻湊過去,故意咬著她的耳朵,將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他發現,被他撩撥的那一刻,池魚的身子止不住的發顫。

他過於瞭解池魚的敏感點在哪兒,眼瞧著她的耳根紅了,他眸中神色暗了暗,卻是笑了。

果然,闊別五年,他仍然瞭解她的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

“我要是不自重呢?”

他的手遊走於她的後腰,肆無忌憚的撩撥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隔著薄薄的布料,他的指尖好似沾染著她肌膚上的溫熱。

央亟心下有股無名火,他眯了眯眼睛,掰著她的下巴,迎了上去。

雙唇近在咫尺,他似是聞見了她身上的幽香,惹得他眼底的火苗又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