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亟想要調查一個人的動向,簡直是易如反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尋到了池魚的各個藏身地。

在這之前,他還以為按照顧揚那麼寶貝池魚的性子,會安排她當顧家的少奶奶。

從此不被風吹,不被雨淋,衣食無憂,安穩的很。

可當他坐在車裡,親眼瞧見池魚迎著寒風跑到這棟破寫字樓裡上班,平日住在偏僻的老破小裡,甚至是為了幾毛錢的菜價同小販爭執時,他不禁有些嘲諷。

這就是池魚當時拼了命,也要從他身邊逃走後選擇的生活。

看來,不計後果的下場,也不過如此。

準確來說,將爛尾樓這筆麻煩單子丟給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是他故意為之。

是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顧揚對他刻意宣示主權的那些爛話。

池魚揹著他將孩子都生了,這是他們兩個的血脈,即便是離了婚,父親這個位置,輪也輪不到顧揚來坐。

顧揚在他面前,從前至今,連個屁都不是。

想當他兒子的爹?

做夢。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家主管別有私心,竟然在對接的第一天,將池魚趕了出去。

這裡的人吶,一個個的,膽子倒是不小。

真不知池魚瞪眼說瞎話的本事,是不是都從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學來的。

但央亟心情不錯。

這條偷游出去的小魚兒,終於又一次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裡。

別想跑。

央亟這會兒撐著下巴,別有深意的盯著池魚緊繃的襯衫瞧,後者則是如臨大敵似的,忙捂著胸口,朝一旁退了退。

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樣,惹得央亟揚起眉頭。

“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

央亟嗤聲道,“你渾身上下哪塊我沒見過,你就是穿著衣服,我都知道你屁股上幾顆痣。”

他語氣輕佻,字句下流,逼得池魚回想起同他在床上日夜廝磨的時刻。

似是覺得不夠準確,央亟勾唇補充道,“三顆。”

略有得意的神色,惹得池魚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