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若有所思道,“想來,央少同緒家小姐廝守了五年,恐怕最近也要好事將近,喜結連理了吧?”

停頓了下,顧揚似是感慨,“也是,在這麼繼續拖下去,恐怕緒家小姐就要坐不住了。”

緒言當然有些坐不住了。

她背叛池魚,勾引閨蜜的丈夫,甚至是陪了央亟五年。

結果呢?

人家寧願出去打野食,流連聲色場所,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多可笑啊。

但她終歸是有些坐不住了,大家明裡暗裡指指點點的戳她的脊樑骨,以至於前一陣子,都對外傳出逼婚的謠言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央亟心中自然不快,可他又不能拿緒言如何。

誰讓他,虧欠了緒家上上下下,一整個人情呢?

都是自找的。

顧揚笑道,“折騰了五年,還沒有個結果,任誰都會有些不甘心的,央少還是不要讓緒小姐等的太久,畢竟,你可承了人家那麼大的恩情呢。”

“恩情”二字似是打醒了央亟,很顯然,他也聽出了顧揚拐彎抹角的譏諷。

他知道顧揚就是有意當著池魚的面兒,故意戳他的脊樑骨,哪兒疼戳哪兒。

介於池魚在場,央亟眼眸一緊,忙抬眼去看,就見池魚偏過頭,沉默不語。

根本不想理他。

央亟擰了下眉頭,厲聲道,“央緒兩家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顧揚笑笑,“當然不勞我費心,我也有我的家庭和愛人要照顧,哪裡顧得上別人?”

說著,他勾唇道,“還是一堆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顧揚可謂是句句帶刺,央亟臉色一沉,好似根根扎進了他的心裡。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但顧揚並不善罷甘休,他若有所思道,“不過,你有句話說的很對。”

見央亟陰沉著臉色,顧揚沉思道,“池池過去挑男人的眼光確實不大好,我想這一點,央少一定是自省而發,由衷的感言。”

此言一出,央亟徹底黑了臉色。

他知道,顧揚咬著他不鬆口,正話裡話外的追著他一較高下呢。

顧揚這是替池魚出氣,用他說過的話,拐著彎的罵他是渣男。

“還好。”

顧揚偏過頭,眼眸柔和的看向池魚,“池池過去到底是年少單純了些,會被人渣騙婚,也是正常,誰人生還不走個背字呢?”

說著,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吻了下池魚的手背。

見她有些失神,他笑笑,“不過沒關係,以後有我,問題不大。”

停頓了下,顧揚看向一旁的看客,挑眉道,“你說呢,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