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安城裡找了輛馬車,龐琛坐在前面整理著行李和裝備,回頭問向坐在裡面的雲洛:“少宮主,咱們現在也不走,是要等誰嗎?”

現在的丹安城就是一座空城,估計不久就會成為一座廢墟,龐琛決意回去好好打算一番,將丹安城現有的財力物力資源統籌規劃一下,他剛想和雲洛開口,只見馬車裡丟擲幾件需要換洗的衣服。

龐琛接過,他仰望天空,真是無比地懷念正在“自由飛翔”的若琪,這不女孩做的事一點沒落地全擔在他一個人的肩上。

他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溪流,趕緊捧著衣服快步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便看見遠處有一個身影騎著馬馳騁而來。

“你怎麼趕回來了?”看著滿頭是汗的少女,龐琛不解道,是點蒼派也嫌棄這女孩一無是處?

只見若琪跳下馬來,兩眼盯著龐琛手中的衣物,身形頓住,忽然她嚎啕大哭起來,雙手捂著臉蹲了下去。

龐琛呆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以他鋼鐵直男的經驗,他只能不斷地對引發少女傷感的衣物作出解釋。

“若琪,這是少宮主的衣服,這上面是之前在丹安城傷口滲出的血,是之前的血,之前的!”

如果他沒有看錯,少女的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他不禁抓耳撓腮。

他已經儘可能抓住關鍵詞來強調了!

“回來了?”

熟悉的戲謔聲自頭頂響起,若琪猛地抬頭一瞧,不禁呆愣原地。

雲洛漂亮的笑臉正好端端地展現在眼前,那雙完好無損的腿還特意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沒死?”

她脫口而出,滿臉的興奮與不可置信。

“少宮主可是屬於想死都死不了的型別。”“迷弟”龐琛總算理解少女剛剛的情緒失控來自於什麼原因。

果然是大魔頭,即使全城的人都消失了,他還能毫髮無傷地站在自己面前。

瞥見雲洛的目光掃向自己,若琪轉移了自己剛剛有些熾熱的視線。

雲洛的手伸了過來,她趕緊緊張地閉起了雙眼,突然頭髮上被拿走一物。

她重新張開眼睛,只見大魔頭目光促狹地望著她,手裡拿著前日送她的墨玉簪。

待若琪反映過來,眼睛瞪得老大,氣呼呼道:“哪有人送東西再拿回去的道理。”

雲洛輕笑一聲,從墨玉簪的側面小機關裡一按,裡面竟然另有乾坤,只見一小卷紙掉落到他的手心。

“沒想到這種紙竟然藏在稚童的大腦裡,沒有被血液汙染了。”龐琛湊過頭嘆道。

“你把秘籍藏在這裡,讓我帶出來?”若琪難以置信,“這是演的一齣戲?”

龐琛覺得女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想法轉不過彎,還嘰嘰喳喳。

他蹙眉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取秘籍,你作為暗使之一,就幫少宮主承擔這麼一件小事......”

看著委屈漲紅了臉的若琪,雲洛將秘籍收起,復又遞過墨玉簪:“這個給你收下。”

說完,便心情愉快地向馬車方向走去。

龐琛看著要賭氣扔掉墨玉簪的若琪,趕緊用手握住她的手:“你瘋了,少宮主給你的東西。”

“要了做什麼,繼續配合著演戲嗎?”她目光委屈至極。

龐琛看了她半晌,不知怎地,他想起一廂情願的凝娘,對少女正色道:“你最好不要希冀少宮主喜歡你,現在的你應該慶幸這幾天全是一場戲。”

若琪垂頭看向地面,點點頭。

龐琛連夜駕著馬車,向暗宮奔去。

倚坐在馬車外的若琪已經困得睡著,她自己後來將玉簪收了起來,不再戴在頭上。

這樣懂事知道進退的姑娘,龐琛覺得有點心疼。

凝娘早早地迎上前來,把雲洛安排好休息,她拉著龐琛,開始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