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九轉身出院,走出院門口之時,昂首給了門口侍衛一個白眼。

“哦,南北牧,原來都是一些練手的玩意,我說你怎的這般大方,隨我挑選。”

大公主放過張鐵九,郡主卻是不幹了,說話之時,已然開始擼衣袖,這是要動粗。

“江南村出品,再差,也比你哥哥武凌軍中那些個兵器要好上不少。大公主,時辰不早,請移步伙房用膳。”

眾人走出院門,侍衛統領躬身不敢動:“夫人……”

“待回府,定讓老爺找軍中統將操練爾等。”

司馬菱這算是放過了侍衛守護不力之責,眾侍衛皆直起身子謝恩。

司馬凌也不管女兒在邊上看著,輕身追上南北牧,柔聲說道:“侯爺,九州醉,伙房可是管夠?”

“大公主,還是不要這般說話,難受。”

“我……”

司馬凌這也是徹底丟了老臉,乾咳幾聲,昂首跟著南北牧走往伙房,目不斜視,心中那點苦,只有她自己懂。

“侯爺……”

郡主慢慢行走在最後,揚聲喊南北牧,南北牧與洪金有說有笑,並不理她。

“南北牧,本郡主著實有事與你說,若是再不理,本郡主可是會放箭。”

南北牧這才嘿嘿笑著轉身等著郡主。

“侯爺,可是真與本郡主置氣?”

“不是與郡主置氣,只是郡主剛射那會,想起往事,甚有感慨,郡主莫不是真以為本侯是那般小氣之人?”

“搬光你的倉庫,也不置氣?”

南北牧笑道:“那些,本是送給武凌親王之見面禮,這下好了,不用本侯再辛苦找車隊。”

“你……”

郡主實是難堪,雙手搓揉臉部掩飾一番,說道:“十車精鐵與青銅,可是金陵城溫老爺子所贈?”

“郡主可是有所發現?”

“那倒不是,十車鐵器,溫老爺子皆是從廬州府倉庫調運。哥哥昨日來信問我,卻是不知那些鐵器是侯爺所要,少不得回去告知哥哥一聲,莫要生了誤會才好。”

“溫老爺子全從廬州府調運過來,定是想到本侯與郡主之間的關係,才這般做的,若是從別地調運過來,少不了四處解釋一番。”

郡主抬眼看看太陽,噘嘴一聲口哨,所騎戰馬從河間奔來,一身溼透。

“這廝,定是與你那陸離去了河中。”

郡主也不顧乾溼,縱身躍上馬背。

“侯爺,此去,卻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侯爺暢飲,保重!”

“郡主,保重!”

南北牧目送郡主縱馬轉過山口。

柳爺,司馬寧郡主,因為她們兩人的看重與全力相幫,南北牧才能在短短兩個月之內達到今日之實力。

置氣?

肯定會,卻是絕無可能這般輕易與郡主置氣。

思索再三,這才闊步走向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