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與柳爺一道送司馬菱到京口城外三岔路口。

“大公主,不在京口城裡留宿一晚?”

南北牧這話,是拐著彎替柳爺問道,司馬菱看向柳爺,眼神裡滿是溺愛,終是搖搖頭。

“不了,既然已然與侯爺簽下契約,這便趕回金陵準備一切,耽擱不得。”

眼見岔路口將近,洪古於馬背上朝著司馬菱施禮。

“小的有事,便不再護送大公主回金陵,大公主,保重!”

“洪金,保重!”

洪古又與南北牧抱拳一禮:“侯爺,這就別過,但願能再有相見之日。”

南北牧沒有去問洪古因為何事離開,只是道一聲:“保重!”

“駕!”

洪古縱馬離去,南北牧沒問,司馬菱亦未多做解釋。

“侯爺,有一事不明,可否賜教?”

“大公主儘管問。”

“先前聖上特讓大司馬恆贇親至江南村給侯爺頒口諭,本公主也是略知一二,侯爺為何不入軍伍拜將,卻要選擇留在江南村做那九品里正?”

南北牧並未回答,抱拳一禮,說道:“大公主,千里送君,終有一別,本侯送到此,便不再往前相送,靜待佳音。”

“也好,正與柳爺有事商量,就此別過。”

南北牧掉轉馬頭離去。

“你們,去前邊等我,我與柳爺有事相商。”

“是!”

眾侍衛紛紛離開,柳爺悠悠喚一聲:“母親!”

“你啊,未有長進,仍是比那大胸郡主剋制的死死的。”

“母親,我與寧姐姐,那都是鬧著玩兒,何曾較過真?”

司馬菱輕嘆一聲,“你啊,隨了你父親,只要不踩你的底線,什麼皆可不予計較。南北牧,對你可還好?”

“母親……”

“好,好了,我便不再過問你此事。經營臨江樓,可是辛苦?”

柳爺倒是來了興致。

“母親,臨江樓如今生意可是火爆,南北牧教給臨江樓大鐺頭不少新菜品,加上九州醉的影響,經常需要排隊才能入店用餐。”

“南北牧,南北牧,你倒是掛在嘴頭說的很溜。”

柳爺這次卻是不再扭捏,擼起右手衣袖:“母親,給你看個好東西。”

按著機括,利箭射向路旁不遠處掛著彩旗的木杆,卻是擦著木杆飛過,落入官道外邊水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