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菱看一眼坐在那裡坐的端正、閉嘴不語的柳青州,說道:“談不上熟悉,只是聽說過,曾經是南朝最有名的紈絝公子,前不久在京口城裡開辦九州六神館之後,確實不知為何,又成了南朝名人,最會賺錢的名人。”

“皇姐,能否幫朕跑一趟京口江南村?”

江南村?

司馬菱與柳青州兩人算是明白了一二。

聖上這是想私下與南北牧接觸,他自己去,肯定是不行,身邊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去辦這個事情,不知怎麼的便想到了還有司馬凌這麼一個皇姐合適去江南村找南北牧?

“聖上,聽說南北牧接了聖上旨意在江南村做九品里正,聖上讓臣姐去江南村,可是有事要私下與南北牧相商?”

司馬宗頓時笑容滿臉;“皇姐懂朕,朕,正是此意。”

“所為何事?”

司馬宗往司馬凌那邊湊了湊身子,壓低聲音:“皇姐,朕的意思,是想皇姐替朕去江南村與南北牧商談獨家銷售權。”

“聖上,可是要經商?”

司馬凌話未出口,一旁正襟危坐的柳青州蹭的起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聖上,經商之道,地位卑微,卑之曰市井,賤之曰市儈,不得與士大夫伍……”

“行了!”

司馬宗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柳將軍,你說的大義凜然,可知當今南朝,除了你柳青州這個侯爺,有哪個士大夫沒有參與經商?”

“士,不能……”

“給朕閉嘴。”

司馬宗實在是忍無可忍,臉色黑了下來:“士節不可不勉勵,商賈重財輕義……你想說這些,是不是?這般虛名,日日掛在嘴邊,可是對國對民有利?

“朕,為天下理財,不為爭利,有何不可?

“若是能讓南朝萬民富足,天下皆商,又能如何?”

柳青州屈下了身子,越屈,越低,心中仍是不服氣,卻是無言應答。

“柳青州,朕問你,娼妓可是士族所能為?”

柳青州回答的很是乾脆:“不能!”

“既如此,金陵、廬州府等多地怡紅樓,背後東家皆是文孝親王世子司馬軒,柳青州,可有辦法讓司馬軒伏法?”

柳青州這會再也支撐不住雙膝,腹地而跪:“微臣該死,不能替聖上分憂。”

“既如此,皇姐替朕經商之事,汝,莫要再管。皇姐,可否?”

“聖上……”

司馬凌垂首看向跪在地上的柳青州:“老爺,可否?”

“聖上……”柳青州仍然伏地而跪。

“起來說話。”

“微臣不敢,聖上,若是夫人非經商不可,微臣求聖上賜予夫人一道密旨。”

“起來說話。”

柳青州仍然伏地不起,說道:“微臣府上生活慘淡,聖上惋惜夫人,特許夫人經商,日後若是有朝中大臣提及,聖上也只是惋惜自家皇姐,一切,皆是微臣與夫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