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聖上,聖上……”

柳青州急急忙忙出府,司馬宗已然下轎,見到柳青州又要來這一套繁文縟節,手一揮,繞過柳青州走進府裡。

司馬菱此時剛走出內院,見了司馬宗,連忙福禮。

“聖上……”

“皇姐,一家人,莫見外。”

司馬宗上去牽了司馬菱手掌,直接往內院走,洪古示意柳青州也跟進去之後,手抱佩刀,挺身站立於內院門口,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柳青州與司馬菱同時回頭瞟一眼筆直站在門口不動的洪古,心中凜然,聖上這次過來,是有何大事要商量?

如此謹慎!

柳青州退身到內院門口喚侍衛:“來人,加強巡邏……”

“侯爺!”

洪古連忙阻止:“侯爺,外鬆內緊,府上侍衛一切如常,莫要被外人看出端倪。”

“明白!”

柳青州揮手屏退府內侍衛,緊走幾步跟上司馬宗和司馬菱。

司馬宗在前面故意走的很慢,等著柳青州跟上來之後,指著除卻幾棵樹木和幾處石桌石凳之外再無它物的內院,臉上一副很是痛惜的表情。

“皇姐,是朕對不起你,朕,愧對父皇,朕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竟然落魄到如今這地步。”

“聖上,微臣……”

柳青州一聽,聖上這是在拐著彎罵我沒有給大公主過上富足生活啊,心裡一急,差點下跪,被司馬凌扯著衣領拉起來並肩而立。

“聖上,臣姐這日子,雖然不如其他王爺夫人那般富足,卻也是殷實,臣姐很是感謝父皇,在位之時賜婚女兒下嫁青州,如今又有了青青這個寶貝女兒,臣姐,很是幸福滿足。”

“哦?”

這會已然到了院中石桌旁,看到桌上九州醉,司馬宗拿了便喝。

“柳將軍,皇姐,你們這小日子確實殷實,比朕過的好啊,朕想喝這九州醉,都買不到,難怪皇姐剛剛說很是幸福滿足。”

“微臣該死,微臣……”

柳青州欲解釋,司馬宗指了指凳子:“坐下來說。”

“謝聖上賜座。”

柳青州謝恩,司馬菱卻是一屁股坐下,問道:“聖上,一來府上,既是貶罵又是捧的,還搞的這般神秘,究竟是何事?”

“皇姐,朕有一事相求。”

“聖上,這可是要折殺臣姐?朕有何旨意,來一道口諭即可啊,何須特意跑這一趟?”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皇姐,趁機來看看。”

……

柳青州再次謝恩,司馬宗和司馬菱也免不了互說幾句好聽的。

“皇姐,可是聽說過南北牧?”司馬宗終是說到了主題。

“南北牧?聖上說的,可是聖上剛剛賜封不久的京口東安侯南北牧?”

“朕說的,正是東安侯,皇姐可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