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古和李語堂交接好暗衛的工作之後,牽馬出了金陵城,一路疾奔往京口。

宮中陪讀,太子繼位之後,又是暗衛統領,算起來,自從六歲入宮,已有十個年頭未出金陵城。

一路上,有關南北牧的訊息如同雪片一般湧向洪古。

聖上縱使無能,也是聖上,不說別的,有暗中監察朝廷命官之職的暗衛,只有聖上身邊幾人知道,卻在南朝各州各府皆有。

洪古替聖上辦事,又是暗衛統領,自是能調動各地暗衛。

待京口城門出現在視野,洪古對南北牧的瞭解,已然不比柳爺少。

“難得出京,總是要去一趟怡紅樓才對得起這匹宮中駿馬。”

洪古俯身撫摸幾下馬頭,縱身下馬,跟城門官打聽到京口怡紅樓所在,進城之後便牽馬前往。

鴇母眼尖,見洪古臉生,一身的綢緞面料,加上所牽駿馬更是不凡,立馬上前招呼,讓龜公牽馬去馬廄,領了洪古往樓上走。

“公子,可是有相熟的?”

洪古臉生,鴇母並不明言,該問的,同樣也是要問。

“聽說雪琴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此來,便是為了一睹歡顏。”

“雪琴啊?”

鴇母神情可是有些為難:“雪琴姑娘輕易不迎客,我也是做不了她的主的。”

洪古掏了百兩銀票一張塞鴇母手裡:“一晚,酒水另算!”

紋銀百兩,金陵城畫舫頭牌也只有這般價格吧?

鴇母忙忙收下,口裡喚著“雪琴,出來迎公子呢”,領著洪古進了雪琴姑娘的屋子。

酒菜一桌,各式點心糕點拜的滿滿。

洪古宮中什麼沒有吃過?

盡喝那九州醉。

“公子,可是聽曲?”雪琴姑娘柔聲問道。

洪古抽動著鼻翼不停的嗅,讚道:“姑娘身上可是玄清玉液的香味?”

“公子厲害,真是九州六神館的玄清玉液,公子喝的,也是九州六神館出產之佳釀。”

洪古仰脖子又是一杯,說道:“九州醉,倒是喝過,各地都有,只是這玄清玉液,卻是無從購買。”

雪琴姑娘淡淡一笑,這些時日,來怡紅樓的各地客商,都少不了要問有關九州六神館的各種事情。

怡紅樓裡的姑娘每日裡都要跟這些客商聊上一聊有關南北牧九州六神館的事情,早已有些膩煩,偏偏又不能不聊。

“公子在外地購買九州醉,也是從怡紅樓勾買吧?”

洪古也是知道金陵城怡紅樓可以買到九州醉,點點頭,不言語。

“六神水與玄清玉液,確實只有京口九州六神館才能買到,而九州醉,各地怡紅樓都是有賣的。”

“依姑娘所言,可是怡紅樓簽下了九州醉的獨家銷售權?”

雪琴姑娘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忍,嘆一聲說道:“為何你們外地客商過來,都要問九州醉的獨家銷售?小女子只是怡紅樓裡的姑娘,又如何能知道九州醉獨家銷售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