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萬般皆下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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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白鶴書院,鶴老已經在大門口等著,身後跟著書院的兩位夫子。
朱逖三人連忙上前給三位夫子見禮,南北牧和柳爺也少不了跟著俯身抱拳見禮。
鶴老大老遠看到南北牧和柳爺坐在前頭趕車,現又看到車伕跟在朱逖三人身後鑽出馬車,怒吼一聲:“給我綁了!”
拂袖而去。
綁了?綁誰?自然是綁南北牧。
跟在鶴老身後的兩位夫子,皆是書院的護院,閒時也教教學子強身健體,手裡頭拿了麻繩便奔南北牧而來。
南北牧是有辦法對付的,即使對付不了,也是可以跑的,自問真要跑起來,憑白鶴山上的密林,白鶴書院眾多夫子和學子全來追尋,也不一定能追到。
問題是,南北牧不敢出手對付,也不敢跑。
白鶴書院是何地?
一介毫無建樹的異姓侯世子,真要是得罪了白鶴書院,便是與天下全體讀書人為敵,一人一口唾沫也是能淹死南北牧的。
柳爺見了,也只能乾著急,眼睜睜看著兩位夫子把南北牧給五花大綁,抬進書院走向鶴老的書舍。
讓南北牧稍稍好受的是,書院學子皆在講堂裡大聲朗誦,並沒有其他人來注意這邊所發生的一切。
否則,豈不是糗大了?
“夫子,今日學院為何晚間還需朗誦?”朱逖問抬著南北牧的兩位夫子。
“今日不知是為何,鶴老讓書院上下眾人從早到晚一直都在朗誦,誦畢《大學》誦《中庸》,除卻進食時辰,其餘時辰皆在大聲朗誦。”
這不就是故意做給南北牧看的嗎?
鶴老是要讓他明白,泱泱學子,皆在努力,為何你南北牧不能勤奮?
鶴老也是用盡苦心啊!
若真留在白鶴書院入學,南北牧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的。
兩位夫子將南北牧如同棍子一般靠著牆壁立著,柳爺心痛,想走過去幫著支撐點,被鶴老手中的戒尺“啪”一聲打在手背上。
“都出去。”
兩位夫子,三大才子,連同柳爺一起,懼被鶴老趕出書舍,木製的大門“吱吱呀呀”被從裡關閉。
“鶴老,這樣子對我,可是有損您老一貫以來的正派作風啊。”
南北牧想移動一下身子,又怕直挺挺的摔倒,只好用肩膀頂著牆壁稍稍挪動一下,站的能舒坦一點。
“鶴老……”
鶴老連個白眼都沒有給南北牧,從案牘上隨便抽出一本書,翻開封面,開始夫子教學經典的搖頭晃腦:“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南北牧算是看明白了,鶴老這是要與他比拼毅力,他不想學,鶴老便往裡硬灌,最終看誰熬的過誰。
“鶴老,就算是熬鷹,那也不是這麼五花大綁的熬啊!”
南北牧故意說些南朝不曾有的東西,以便引起鶴老的注意力,誰知鶴老根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不急不躁,就那麼搖頭晃腦的朗誦著《論語》。
忍無可忍,區區《論語》,南北牧在江南村破院子後邊的草坡上適應這個世界的時候早已背了個滾瓜爛熟。
當下張嘴即來。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