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正欲登上白鶴書院的馬車,看見瘦猴返回,聳拉著個腦袋走路,一副很是不悅的樣子。

“瘦猴。”

“牧歌!”

南北牧聽瘦猴語氣裡有些委屈,笑道:“你委屈什麼?牧歌給你量身定製的兵器,兵器鋪的工匠說至少得數日才能趕製出來。”

“牧歌,此話可是真?數日才能趕製出來的兵器,是甚厲害的兵器?”

“過些時日帶你去金陵城見過便知,好好在臨江樓待著,不要給我四處耍潑。”

“牧歌放心,猴子這些日子本分著呢。”

“南公子,再不走便有些晚了。”恆承天在車上催促。

南北牧見車內甚擠,一屁股擠著坐到車伕邊上,柳爺掀簾見到,鑽出來也要坐這裡,最終把車伕給趕進了馬車,車內王玲和恆承天甚是窩火。

怎麼就跟車伕擠進了一個馬車?這要是傳將出去,白鶴書院三大才子的臉面往哪擱啊?

柳爺見南北牧熟練趕車,亦是有些出奇,眨巴著雙眼看了好一會南北牧趕車的甩脫樣子,倒是想起一事。

“南公子,金陵城可是好玩?”

“以往曾經去過多次,也就那樣,現在是個什麼樣,不知。”

“不知?你們昨晚不是在金陵城住的店?”

“哪有那個時間,你那兩匹烏孫馬累的好慘,趕到金陵城也是到了半夜,找到馬場餵過馬,又去兵器鋪砸門。大半夜的砸門,若不是上百輛紋銀的大單,那掌櫃的是要扭送我們去見官的。”

“那你們買過兵器之後,後來就沒有去看看秦淮畫舫上面的絕色女子?”柳爺問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紅潤,兩眼不敢看南北牧,一直盯著前方。

“煙花之地,能有什麼絕色女子?再說了,給瘦猴定製的兵器,與兵器鋪的工匠說解多時,他才明白,後來與黑塔、老張在馬車上小睡一會便往回趕。”

柳爺聽到南北牧說煙花之地無絕色女子的時候,臉上的紅潤更甚,好一會才恢復神色。

“花那些銀兩給家奴和屠戶購買那般貴重的兵器,又是為何?可是值得?”

“我曾經也是愛槍……愛兵器之人,自是明白對於黑塔這樣的好武之人,趁手的好兵器意味著什麼,賺來的銀兩,若是不花在身邊人的身上,賺來又有何意義?”

柳爺兩眼一瞪,直愣愣的瞪向南北牧:“依南公子之意,司晨頭上新添的玉質髮簪,也是你所送?”

“嘿,司晨那個傻女,若是我不拉著她去買,她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浪費那些個銀兩的……”

南北牧說著說著覺著有些不對勁,扭頭去看,柳爺兩眼圓瞪,貝齒緊咬嘴唇,可是有些怒了,連忙閉嘴,手上鞭子一甩,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柳爺晃了晃腦袋,摸了摸頭頂的發冠,說道:“我好似也少一根那般好的玉質髮簪。”

南北牧實在是害怕柳爺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連忙應道:“我知道京口那裡有的買,哪日去幫柳爺買一個便是。”

“哪日?就明日,明日你送菜品過來之後,便帶我前去。”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