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溶卻嘻嘻一笑道:“當年實在是姨母突然離世,姨父您又忙於公事,府上又沒有當家的女人,總不能讓堂堂嫡女長於後院姨娘們的手裡吧?我娘沒辦法才接過去,教導了這麼多年。這也是為了減輕姨夫的後顧之憂,讓姨夫在朝堂之上能更上一層樓呢,怎麼聽姨夫這話不領情,倒像是在埋怨呢?”

張父暗暗咬牙,自從晚兒親孃去世後,這小子對自己就仇恨的很。特別是襲了北郡王之後,更是囂張跋扈,不管是在朝廷上還是在外面,落自己面子的次數可不少。

偏偏這小子現在又跟四貝勒走得近了,四貝勒大有提拔他的意思。那四貝勒現在可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又一向護犢子,現在就算想動水溶也得顛了顛了他背後的四爺。

張父只能壓下心中的悶氣道:“我就是白問問,北靜王多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水溶緩緩的拿起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我這過來之前,我娘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表妹雖是張家女,在身上一半的血必竟和我娘是一樣的,所以……”

張父坐等著水溶接著往下說,倒要看看他今日這是想出什麼么蛾子。

張晚晚也悄悄的豎起耳朵,想知道姨母會說什麼。

只聽水溶慢悠悠的道:“姨父您日理萬機,府上讓您操心的事兒也不少,表妹的婚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娘自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佳婿。”

張晚晚聽了這話,放下心來。果然姨母還是愛自己的,沒有撒手不管,也沒有任由自己這個寵妾滅妻的父親插手自己的親事。

可張父這面卻氣紅了臉,這分明是打自己臉呢。張父忍不住出聲道:“北靜王府真是好氣派呀,我自己的女兒的婚事,難不成我還做不了主了?北靜王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姨父這是說的哪裡話?您被聖上貶為四品官,至今還沒恢復呢。你能給表妹找到好的人家?若我娘真幫您找個好的親家,說不定還能幫您在有生之年往上升一升呢。”

一聽這話張父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自己為什麼被聖上變為四品官?還不是他水溶上蹦下串鬧的?弄得滿朝都看自己的笑話。

“你表妹也是四品官的女兒!”

水溶冷眼冷言道:“我看姨父是想再往下貶一貶了!”

“你!”張父氣的站起來,指著水溶,嘴唇就像那離了水的鯰魚,張合了半天可就是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道:“好好!我還真就不管了!”說完也不送客,也不安排張晚晚的住處,直接甩袖子走了。

水溶見任務完成,眼睛瞅著別處去,對錶妹張晚晚道:“以後的日子,你自己好好過吧!”

“表哥,你別走!”張晚晚哭著撲了上來。“表哥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