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位蒂諾老祖都明說了這左爾迪不是什麼好東西,姬夢瑤肯定是更加不願意丈夫與這種人合作了。

陳牧也是嘆了口氣:“唉,其實我也知道這人不能深交,但對方的人脈渠道極廣,估計也就這裡能收集到我想要的,畢竟像幽熒聖泉類似地東西這邊實在是沒能力弄到手。”

姬夢瑤點了點頭不再多勸,知道陳牧身上有一系太陰血脈需要這些東西,她相信自己地丈夫不會那麼天真在對方手裡栽跟斗,畢竟他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不魔族侵攻、天仙來襲就連天乙星差點毀滅都經歷過還怕這麼一個左爾迪?

接下來終於是交易會終於是輪到幽熒聖泉開始換物了,這肯定的東西歸了陳牧,同理這聖泉也得三天內送上門。

三件青年看得上眼地就只需要等待派送,不過拍賣會那裡拍下來地東西倒是不少,這不全部都放在了姬夢瑤那保管就等著回去分配了,畢竟這裡面有自己地也有給其他家人買的。

拍賣會並沒有等到結束他們便與蒂諾老祖一同離開此地,畢竟交易會已經結束,而拍賣會那邊他們表單上標記的最後物品已經到手,所以繼續看下去也沒意思這不再度搭著老大姐的便車回了酒店。

第二日凌晨,說起來節假日還有一兩天時間,這不繼續在附近的娛樂設施繼續一家人幸福時光直到節日結束前一天這才回到原本在此地買下的房子。

這天中午陳牧的三件貨物送到了,這算是對他的特殊關照送貨之人是左爾迪的直系下屬,而且對方還帶了一句話那就是老祖們同意了合作之事,而且其言語間貌似還有著想拉攏他加入這個集團當中的意思.

對於加入對方青年敷衍的打了個哈哈說辛苦了給了點好處便讓其打道回府,畢竟是收了他好處應該會嚼什麼口舌吧。

三件東西先不開啟,特別是那個天怨魔盒最好不要現在解開禁制,搞不好是厄運期影響到了家人那可就慘了。

不過還有件事情很重要,那就是當初說要各種考證件的事情,所以家中沒去辦理過的都跟著去考了一下,結果非常順利。

只是這路上陳牧聽到一條奇怪的廣訊,那就是前些日子拍賣會有上面高官過來參加但對方行事極為囂張云云。。。然後就是說這位高官還可能涉及到了一樁謀殺案,當初那位曾經與這高官有過口角的一名拍賣會高層橫屍在了此城邊緣附近。。。

這特麼的不就是指自己麼?他哪裡囂張了?而且那路人甲高層死了?即便是死了也不關他的事啊還涉及一樁謀殺案也真是夠了。

這件事情也是被青年家人們給陸續知曉了,而且住宅區的左鄰右舍都是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而且見到陳牧還直接驚嚇得逃了開來。

此事算是愈發不可收拾,可謂已經發展成海城中人盡皆知,然後陳牧一家被針對成為了聲討與譴責的物件!

民眾叫囂著要律法有所作為要讓這種敗類付出代價,各種叫囂謾罵汙言穢語在針對著他們一家,而恰巧正好陳牧又在第一現場。。。

他不知道這事誰造的謠又是誰再針對他,不過這事情無所謂他也不在乎,可他在乎的是家人被謾罵羞辱了,所以根本不瞭解事情嚴重性的民眾遭到了一個噩夢般的災難。。。

沒人能夠阻止。。。城區瞬間化為火海。。。

姬夢瑤那天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不過這和她想的有不少出入,因為她丈夫像是在將整個世界都當成了敵人一樣肆無忌憚的攻擊著,混亂與絕望充斥著城中,馬爾多親臨也是直接一個小黑球被滅掉。

陳牧現在非常暴怒可謂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有情只對自己身邊重要的人有情,他無情,敵意者殺,惡意者殺,擋路者殺,問心無愧皆可殺!

四周修士到處逃竄,極力想要遠離這個災區。

當然唯一靠得他比較近的就是家人們了,他們極力勸阻希望對方恢復冷靜,但暴怒的交響沒有讓青年聽到那份呼喊。

上面終於來人了畢竟同在中樞海域,當天就得知了訊息立馬過來,而且還是柔兒、小白以及花月一起來。

柔兒立馬上前制止這種沒有目的的攻擊,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對方陷入如此瘋狂的狀態?她發現自己和對方精神溝通都沒得到任何回應。

逼不得已只能鎮壓。。。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牧醒來發現自己被特製的材料給束縛住了身體,本來想掙扎一下但回想起上一個記憶片段也是沉默下來,他記得那是一種有史以來最為瘋狂的憤怒,記憶中眼前的所有人皆是敵人,當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敵人”在給他家人造成了傷害,所以這些“敵人”必須得清理掉。

他有些奇怪,這種憤怒情緒為何如此強烈?他這次貌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可能很早以前就沒有了人族的歸屬感,有歸屬感的只是自己重要的親人同門朋友這個小群體,所以他發現自己出手後到現在毫無感想。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很久以前就是一個異常存在了,只是一個各種成份摻雜縫合的怪物。

不,並不是終於意識到,其實他很早就意識到了,只是不敢不願去承認罷了。。。

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其實眼前家人們都在擔憂的看著他,特別是有些人那眼神中帶著些許恐懼。

他們倒不是因為這種洩憤而有些恐懼,而是對方那狀態完全不像人類,就如同當初拍賣會那眼神一樣只不過這是帶著暴怒之意的。

是了,為何自己第一時間沒去看他們,或許就是在逃避對方眼中的恐懼吧。

他不想開口說什麼,他問心無愧,或許這種想法真的已經不算是人了,但無所謂。。。

柔兒突然開口:“你為何不說話?”

“要我說什麼?唉,被自己家人懼怕著你還要我說什麼?以前這是我最擔心也是最最忌諱的事情,可現在發生了反而沒有任何想法。。。或許我真的已經不是人了吧。”

“那又如何?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在你身邊啊?出了問題一起想辦法解決啊?你為什麼要一副什麼事都無所謂了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柔兒帶著些許憤怒,這不是針對青年失控一般的洩憤,而是這種一醒來就自暴自棄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