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點賭氣反駁意思。

池虞笑出聲,很愛憐地親吻她的側臉,“姐姐,談運死了,他的一切歸我接手。你懂什麼叫接手嗎?”

他從風衣裡掏出一隻精巧的鑰匙放進她手心裡,然後十指交扣,握住它,那鑰匙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說,“四景州對岸的別墅,住進去。這叫接手。”

姜林也擰著眉心,往後用力一甩,鑰匙直接砸上後車窗,“啪”的一聲,彈到後車座位上。

池虞也不動氣,慢悠悠,“如果談明知道你做了什麼,會怎樣?”

姜林也說,“威脅我?”

池虞淡笑,“關心你。”

姜林也此時餘光看見,王源圓和林藝針鋒相對地爭論著走出來,途中無數次想要動手。

眼看著越走越近。

姜林也急忙往池虞風衣裡藏,半蹲著往車座下躲。

池虞卻含笑看著她,伸手,把車窗緩慢往下降。

姜林也幾乎無聲懇求道,“別。”

她不能狼狽成這樣,與林藝照面。

池虞半挑眉,茶色鏡片反射一抹暗光,一伸手,將車窗一直降到底!

姜林也驚慌地從他風衣間隙探頭看,是林藝不知道忘了什麼,匆匆轉身又回診室的背影。

倒是王源圓靠近,看見車裡的池虞,以及他風衣裡伸出來一隻女人的手,面板雪白,紅痕明顯,有種脆弱的虐美。

王源圓眉眼一跳,認出來後,火冒三丈。

也就這個當口,林藝身影消失,池虞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往姜林也身上一搭,淡定地開啟車門。

姜林也自己攏緊風衣,軟著手腳走了出來。

王源圓一看見她蒼白的臉和脖子上越發深的紅斑,怒火沖天,“池虞,你他媽的能不能幹點人事?”

“你最好先把人帶走。”

池虞指了指被風衣勉強裹住的、風光洩露、虛弱無力的姜林也,笑笑。

“還有,我不喜歡捱罵。”

語氣一旦冷冽下來,包含的危險比刀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