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因緣際會再相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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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白含笑:“我就知道,小姐定然是很珍惜那本《春山雜論》的,所以我把它留好了,以後你何時有空,我們約一個時間,我把它交還給你吧。”
“對了,溫先生,我也想起來了一件事。”
提及此事,楚沐歌便想起了那一件事:“那天我下車的時候,發現我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黑色的大氅,那並不是我的衣服。我記得,那好像是溫先生你的吧……”
“哦,你說那件衣服。”
溫墨白如實說:“那件衣服是我給你披上去的,晚上天寒,而你又靠著窗邊睡了去。”
“我瞧著你衣衫單薄,怕你受了涼,便把那件衣服披到了你的身上。卻沒想到你下車的時候,竟然連我的衣服也一起帶走了。”
說到此處,溫墨白忍不住失笑。
楚沐歌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忍不住失笑:“那真的是怪我太馬虎了,竟然把先生的衣服也都帶走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過……”她又感激的望向溫墨白,“還是很感謝溫先生,你我萍水相逢,你竟對我如此關心照顧,這份情誼,沐歌感激不盡。”
楚沐歌那溫柔的眼眸滿是真誠與溫柔,不覺竟激起了了溫墨白心中的漣漪。
此刻正攬著她的腰肢,他也只是含笑且溫聲:“楚小姐太客氣了,能夠照顧到楚小姐這樣溫婉而又聰慧的女子,是溫某人的榮幸。”
楚沐歌輕輕一笑,“那件大氅是先生的衣物,沐歌一直好好的保管著。不如這樣吧,我們改天約個日子,我把那件大氅洗好了,交還給先生可好?”
“自然。”楚沐歌主動約他,溫墨白當然是滿心樂意又興奮,“正好小姐的《春山雜論》還在我這裡,與此同時我也好把小姐的書刊物歸原主。”
楚沐歌應著:“那先生定個日子吧,沐歌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赴約。”
溫墨白思考了一下,“我這幾日正閒在家中無事,自然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日子就由楚小姐來定吧。”
楚沐歌想了想:“那便明日下午三點,就約在禮堂這裡見面可好?”
溫墨白答應:“自然可以。”
江世儒與江昕冉剛赴完邀請,隨後江昕冉又被同學叫去,江世儒便回到了這裡來找楚沐歌。
他樓上樓下四處尋找,都沒有見到楚沐歌的身影。
禮堂不過就這麼大,她能到哪裡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沐歌會出現在舞臺上。他並沒有去往舞臺的方向尋找,卻在無意間,目光流落到了舞臺上。
當他看到楚沐歌與溫墨白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時,不禁怔在了原地。
兩個人翩翩起舞的畫面猶如一把利刃一般,刺在了他的心上,這一幅畫面竟是那麼的刺眼,幾乎要灼傷他的雙眼。
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楚沐歌即將要被溫墨白搶走的感覺,心中瞬間怒火中燒,便不顧一切的衝上了舞臺。
他拽住楚沐歌的胳膊,將她與溫墨白分開,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拉下了舞臺。
“啊!”楚沐歌被嚇得一驚,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江世儒拉了下來,他太過於用力,以至於她的手臂都被他捏出了淤青。
她不知江世儒為何如此荒唐行事,手臂被他捏得生疼,便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皺起了眉:“世儒哥哥,你幹什麼呀?”
江世儒目光中滿是幽怨,對楚沐歌厲聲喝:“你問我幹什麼,你又在幹什麼,我都說了讓你遠離那個溫墨白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孤男寡女的,跑到舞臺上跳舞,做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成什麼話?”
江世儒從未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楚沐歌見他這副神情,不禁有些愣神。
可她也沒有被他威嚴嚇住,神色不卑不亢:“世儒哥哥,溫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們之前就認識了,他並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不過是作為朋友陪他跳一支舞而已,在這樣的舞會上,這樣的社交方式再正常不過了。我們都是受過新式思想教育的人,世儒哥哥你怎麼能說出跳舞是傷風敗俗這種話?”
江世儒扳住楚沐歌的肩,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眼中滿是怒火和患得患失的恐懼:“你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我說他不是好人他就一定不是好人,他們溫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陪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跳舞,你把我江世儒放在哪裡了!”
江世儒這般無厘頭的話,讓楚沐歌更覺得他在無理取鬧,被他狠狠扳住的肩膀極其不適,但憑她的力度卻無法掙脫開他。
她只能皺著眉頭,“世儒哥哥你在說些什麼呀,我與他跳舞不過是平常的社交而已,怎麼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你對剛剛見過一面的人就如此妄下定論,你未免也太武斷了些。世儒哥哥,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覺得你是在無理取鬧嗎?”
江世儒鬆開了楚沐歌,猶如洩了氣一般的靠在了牆上,口中呢喃著,“是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見江世儒如此反常失態,楚沐歌心生擔憂,上前一步,試探著問:“世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