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一日兩日的,而是一日一日累積起來的,想不到的時候沒覺得什麼,如今想到了,喬財俊只覺得紀明宇就是一條毒蛇,那麼小開始就開始坑害他。

沒有於鶴松的開口,衙役自然不會上前拉,喬財俊動手,紀明宇又怎麼會讓,“你自己心思不正,與我何干?”叫嚷著就跟喬財俊互相毆打了起來。

最後還是紀二柱和紀有慶兩個親人上前將兩人給強拉了開來。

此刻的紀二柱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願相信自己的兒子幹出了這樣的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紀允禮說,一想到這幾日紀允禮的盡心奔波,他就覺得無臉面對他。

就這爭執的一會兒功夫,仵作來了。

於鶴松當即一拍驚堂木,“肅靜。”

這一句才讓堂下徹底安靜。

“仵作,這裡有瓶藥,你驗驗成分。”

“是,大人。”得了令,仵作當即就接過了藥瓶,將裡面的藥倒了出來,開始現場驗證。

於鶴松也不急著說什麼,就那麼等著。

驗完的仵作當即稟報,“回大人,這裡面有千年人參、當歸、黃芪……”

仵作直接報出了一大串清補藥的藥名。

“不可能,一定是錯了,是紀允禮換了藥,對,就是紀允禮換了藥。”聽完的紀明宇立刻辨論。

喬財俊在這個時候突然嘲笑出聲。

“怎麼不可能?你自小就有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紀允禮做每一件事都是針對你,明明紀允禮根本沒這個意思,你卻硬要給他按上這個罪名,然後到舅奶奶跟前碎嘴,隨後舅奶奶就處罰訓斥紀允禮,你還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樣的事你可幹了不少,要不要我給你細細數來?”

不得不說喬財俊這個時候的這幾句真的是神助了。

“我沒有,你汙衊。”紀明宇下意識就反駁。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爹和有慶表哥都在,我都記得,我就不信他們不記得,我就說一些……”

說著,喬財俊就挑了幾件對所有人來說都印象深刻的事,而隨著喬財俊的言語,無論是紀二柱還是紀有慶,他們的眸色都變了,從怔愣到震驚,最後到無措,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真相,特別是紀二柱,一張臉皮都沒了。

而這也讓於鶴松和門外的百姓長了見識,果然人壞都是從根上壞的,瞧瞧,這從小就這樣,怪不得長大了這麼壞。

在這敘述中,鎮上的大夫也陸續到來,於鶴松讓他們看看藥丸的成分,最後得出的結論和仵作一個答案,為了怕紀明宇說不是這個藥,又讓所有大夫挨個給紀明宇探脈,得出的結果就是紀明宇身體虧虛,但那是他長期心裡壓抑造成,並無半點中毒跡象。

如此也算是可以解釋為何紀明宇明明無事,卻非要控訴說紀允禮下毒害他。

“紀明宇控告紀允禮下毒一事不成立,本官判紀允禮無罪。”

喬財俊的指控在前,大夫的作證在後,這個判案結果無須懷疑。

“不,大人,你被他騙了,他真的給我下毒了。”這個結果紀明宇如何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