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你竟敢給我挖坑,你不讓我好過,我亦不會讓你好過。”

耶律光親自來尋嘉親王李興,開口就道破了嘉親王的身份。

嘉親王自然是不會認,當即惶恐道:“你是誰,你在說什麼?你你你……我要報官抓你……”

這是將一個膽小的商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耶律光滿目嘲笑,“李興,我這可都是草原上的勇士,你的人能這般阻擋,你跟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自己信嗎?”

話說到這,嘉親王知道這個身份不能再用了,既如此,有些話就不得不敞亮了。

“你發什麼瘋,現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這樣,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不成?蟄伏那麼多年,你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你甘心嗎?”

甘心嗎?耶律光自然是不甘心的,也因此,此時此刻才會在這裡。

“你那辦算計於我,你以為我還想活著回去嗎?我就是來拉你當墊背的。”

說著,耶律光手下的動作越發變得狠戾,但中了劇毒的身子,早已經虧空得很,一番動作下來,不由得露出了破綻。

就在這裡,嘉親王一拉不知何時拿到手裡的弓箭,對著耶律光就射了過去,此人必不能留。

眼瞧著那弓箭就要射殺到耶律光,卻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支箭,將他的箭打歪,那本來該射中耶律光要害的箭就那麼射中了他的肩胛骨。

而這一下已然足夠說明,嘉親王是真的要他死,如此之前的那一場圍攻他一點都沒冤枉嘉親王。

若可以活,誰要死,耶律光自然也是。

剛剛那般說只不過是想乍一乍嘉親王,沒想到他真的要他死。

“走。”試探出了結果,耶律光不再戀戰,揮手就讓人離開。

然而豈是那麼容易離開的,嘉親王立刻派人下令追捕,不久後派出去的人狼狽而回,還說有另一夥人中途阻止他們。

這話一時間讓嘉親王不知道是耶律光的後手,還是說有另一撥人。

而不管是哪一個,都不能繼續逗留了。

“立刻整頓,從暗道離開。”後路他一向給自己留很多條。

卻不想,他前腳從暗道出了城,自以為安全了,卻有一大波人馬來追殺他,讓他猝不及防,除了逃命就只能是逃命。

至此,嘉親王開始了他的一路逃亡,很多時候剛藏起來,就被找到據點,然後被各種擊殺,像極了貓抓老鼠,而他就是那隻老鼠。

自然,這是後話。

此刻,眼瞧著嘉親王狼狽離開,耶律光一邊追殺一邊也狼狽逃竄,紀允禮對此滿意極了,而他的任務到此也算是結束了。

“下面的就交給你了,等據點端得差不多了,人也不用活著了,直接射殺即可,這是帝令。”

這一趟出行,所謂的考察是真,但對付嘉親王更真。

嘉親王自己覺得算準了帝王的心思,卻是不知道帝王也將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知曉他不會老師,便將計就計,既讓嘉親王醫治逃竄狼狽,亦讓他自己將自己的一切毀掉,等他回過神來時絕對比死還難受。

“好,我知道了,這邊交給我了,你快些回京,莫要錯過嫂子生產。”

雖然只是下過聘的關係,但陸月這一聲嫂子,謝振闊是先喊為盡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貧嘴的時候,再說也的確是事實,紀允禮沒多言,只說了兩個字,“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