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陸月就著放好的凳子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搭上了帝王的脈。

入手的脈息頃刻間便透露出帝王身體的虛弱,而這脈息明顯不對,畢竟沒有無緣無故的昏迷。

在陸月把脈的時候,所有人都瞧著她,在看見她沉著臉,所有人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沉了下來,特別是德妃。

眼瞧著已經好一會兒,德妃期冀的眸光變得失望,“紀夫人,不必強求。”

這是給陸月臺階下。

陸月恰恰在這會兒收了手,起身對著德妃福了福身,“回德妃娘娘,陛下中了毒。”

陸月這話一出,滿堂譁然,個個面上顯出了驚詫。

“什麼?你說什麼?陸月,說話要負責的。”淑妃直接逼迫地朝著陸月走了過來。

陸月不卑不吭回稟,“回淑妃娘娘,臣婦不曾亂言,臣婦所言乃是實言。”

“那太醫們怎麼診斷不出來?”這話問出的同時,淑妃看向了唯二站在那的太醫。

不知道是不是淑妃的眸光太過炙熱,太醫們有些不自然,最後其中一人斟酌著言語開了口,“其實臣也覺得陛下的脈象有些不對勁,只是臣說不太出來到底是為什麼?如今聽紀夫人這麼一言語,著實有些像。”

這話一出還要說什麼?這是明顯覺得有異常,卻是束手無策,以至於不敢言語出來,直到這會兒有人說了出來,這才漏了幾分話頭。

“你們怎麼敢?”德妃氣得直接摔了東西,真的是難得發脾氣,可見是氣狠了,至於是敢什麼,自然是怎麼敢隱藏。

兩個太醫嚇得直直跪去了地上,一個勁的說著恕罪,不敢言語其他。

李闕也是被驚到了,但隨後卻是幽暗了眸色,若是病,這狀態下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但若是毒,這陸月的能耐他是見識過的,一旦父皇被救好了,那還有他什麼事。

“陸月,既然你知道父皇是中了毒,你有沒有辦法解救?”不管心裡什麼想法,面上李闕著急極了,妥妥的一個為父擔憂的孝子。

“不敢保證,不過可以試試。陛下的身子太過於羸弱,不能直接服藥,可以先透過藥浴針灸緩慢排毒,待陛下醒過來之後,調養好身體,再解毒。至於是何種毒,還有待逐步確認。”

陸月這話的意思是能不能救好暫且不確定,但醒過來完全沒問題,而李闕要的就是帝王醒過來,這樣就足夠了。

“要什麼藥材,怎麼做,紀夫人你儘管說。”這話是德妃說的,明顯很焦灼,亦滿眼蓄滿了期冀。

“德妃娘娘放心,臣婦定當竭盡所能救治陛下。”陸月想表了一下態度,隨即便開始言語起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這邊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在宮中休養的嘉親王那裡,或者說那邊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當聽到陸月說出帝王中了毒的時候,嘉親王一點都不意外,只道:“沒想到這陸月醫術如此精湛。”

這一句依然說不清是誇讚還是別的什麼了。

廖生見嘉親王沒別的言語,不由得詢問,“主子,下面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等著,百足蟲死而不僵,這訊息不用我們動手就會傳到李哲那裡。至於李闕,皇家出來的又能有幾個是善茬。”

聽到這話,廖生領命應是,隨即就那麼安靜地陪著嘉親王,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