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宣人,陸月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推卻的。

稍稍收拾了一番,穿著素淨又不失禮的衣服在冷妝的陪伴下進了皇宮。

淑妃簡單的走了兩句過場,便直奔主題。

“你也知道,陛下身子日況俞下,如今朝中也動盪,必須讓陛下醒過來。然太醫們卻是束手無策。早先本妃記得你可是救過闕兒,如今也想讓你替陛下看看。這也是闕兒的意思,畢竟陛下下了讓闕兒監國的詔書,你可明白?”

淑妃這算是半闡述半威脅了,所謂陛下下了詔書讓李闕監國的意思就是現如今以李闕為尊,這是皇命,必須要聽。

“臣婦承蒙淑妃娘娘看得起,只能斗膽一試,不敢與太醫院一眾太醫相提並論。”

陸月沒推拒,上位人的話豈是她想推拒就推拒的,說不定她前一刻拒絕,下一刻人就被直接強制性地壓去了帝王的寢宮。

自然,她也不會逞這個能,太醫院那麼多太醫都束手無策,她做不到也屬正常。

淑妃玩轉後宮那麼久,這麼點話外之音如何聽不出來?

她的目的就是讓陸月試一試,其他的就不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好了,既然你明白了,現在就跟本妃去陛下的寢宮。”淑妃也不多說,直接落下這麼一句,起身就朝外走去。

陸月自然是速度緊跟了上去。

帝王的寢宮等閒人是進不來的,特別是臣子之妻。

所以陸月也不知道應該是個什麼模樣,但按照她之前對妃嬪宮殿的記憶,殿內最多就是一些宮女太監,而不是像此刻,遠遠的就能瞧見許多穿著甲冑計程車兵,更是疊加了一層又一層。

從她進入帝王寢宮的範圍到她見到帝王,足足過了四五道關卡,可見其嚴謹。

許是因為冬日,門窗皆緊閉著,屋內還點著炭火,暖和倒是很暖和,但是這個環境著實不利於病人長久這麼待著。

而除了暖氣,撲面而來的還有濃濃的藥味,光是這麼吸一鼻子,就有十幾種藥材的名字從陸月的腦海裡飄過。

不遠處,帝王一臉蒼白羸弱地躺在龍榻上,緊閉著雙眼。

一側德妃靜靜守著,面色也沒有比帝王好到哪裡去。

除此之外,三皇子也在,以及兩個太醫和一眾宮女太監。

“母妃。”淑妃一來,李闕就迎了上去。

淑妃點了一下頭,就看向了那邊的德妃,“德妃姐姐,我把陸月帶來了,她曾經救過闕兒,你看讓她給陛下看看如何?說不定能有轉機。”

德妃沒說話,只是看向了陸月。

陸月則在此時朝她行了禮,自然還有三皇子。

差不多就在陸月行完禮的時候,德妃點了頭,“紀夫人,你過來給陛下瞧瞧。”

德妃喊的是紀夫人,而不是陸月。

明明就只是一個稱呼,但這一聲紀夫人卻是讓陸月心底熨燙極了。

“是,德妃娘娘。”陸月當即應聲,隨後慢步朝著龍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