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哪裡知道這一番下來,便聽那紀允禮又道:“陛下,臣相信京中商賈百姓皆是與臣一般想要出一臂之力之人,請陛下開設募捐箱,貼出百官的捐贈為榜樣,給京中商賈百姓們一次出力的機會。”

這真的是薅了一遍百官不算,連京中商賈也不放過,如此家裡有鋪子的那些個大人們怕不是還得捐第二次。

一想到這,一個個大人們看紀允禮的眸光真的是恨毒了,但也就只能在心底恨毒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沒聽見陛下在那笑得不可抑制。

“好好好,朕允禮,這事就交給紀愛卿你去辦,需要什麼人手,皆隨你排程,所有人全權配合。”

打胡人帝王是鐵了心了,所以這後續必須跟上,能有這般大的集資,怎能叫帝王不開心。

“臣遵旨。”紀允禮立刻應聲領旨。

“臣遵旨。”百官也隨之應聲領旨,這不是叫他們配合,他們不得領旨。

這件事就這樣圓滿解決了,帝王滿意地退朝了。

而紀允禮則成了被百官圍攻和陰陽怪氣的那一個人。

為官至今也有兩年多了,紀允禮早就適應了這些,任由眾人各種言語詆譭攻擊,皆是那副刀槍不入的清冷模樣,再不然就咳嗽上幾聲,一副羸弱的樣子,這誰敢把陛下的寵臣給弄暈厥了,又不是沒人試過,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紀允禮辦事極其利落。

帝王早朝下的命令,下午這件事就提上了日程,宣揚得滿京城皆知。

自然,紀允禮可不是硬生著話語讓眾人捐錢,就好似朝廷以權壓人似的。

紀允禮是誰?那可是狀元郎出身,這文官最擅長的不就是筆桿子嘴皮子。

那洋洋灑灑的幾篇文章一寫,都不用費口舌,便有百姓自發來捐獻。

捐的多少不等,富裕一些的多些銀兩,窮苦一些的少一些,又或者拿不出這些的捐兩件衣物,再不然家中種得瓜果蔬菜也給送來一些,面對這些,紀允禮皆讓人一一記下,好好收納。

可以直接用的歸一類,不能久放的瓜果蔬菜直接登記好送去酒樓販賣,換做銀兩充公,總歸酒樓要食用不是?

這種多途徑變通的捐贈,不僅讓百姓們更願意多多捐贈,更是信了陛下一心為國的話。

京都城裡這麼多百姓,少不得有人家的兒郎就在那戰場上,看到陛下此舉,那叫一個叩謝感恩,歌頌讚揚。

一時間事辦了,名聲也賺了,帝王直接笑得合不攏嘴。

至於商賈那邊,陸月直接作為第一個大張旗鼓帶著鋪子裡的人捐贈,以鋪子的名義,又以官員家眷的名義,只讓這滿京城的達官貴人恨毒了他們這對夫妻,卻又無可奈何,不得不跟著幹。

陸月不捐銀錢,直接捐贈草藥,這邊又颳起了一陣捐贈草藥的風,這一次這夫妻兩真的是在帝王跟前賣足了臉面。

而這些捐贈受益者無非都是二皇子,這讓三皇子一黨很是擔憂。

“國公爺,這事你看如何?這不停輸出給二皇子送東西,等他打了勝仗得了功名,還有三殿下什麼事?”

“是啊,國公爺,三殿下在京城裡雖然領了差事,但怎麼都比不上二皇子殿下這個功勞大,這一下子就被壓住了風頭,如何是好?”

“這紀允禮這麼賣力,會不會已經投靠了二皇子陣營?”

“不是說那陸月是孟家的義女,這會不會孟家也跟二皇子那邊勾搭上了?”

一群人在深夜圍在蔡國公身邊擔憂著面色你一句我一句的言語著,說著自己的擔憂。

蔡國公面色很差,但也是有些城府的。

“急什麼,只不過才首戰告捷,後續如何誰知道?別忘了那耶律光至今還不知道在何處?別看捐贈這麼多,你們又以為到邊疆還能剩多少?雖說二皇子在邊疆有功,但這朝中不是空了?有得必有失,三皇子這身子註定不能去遠地,那就將這京都城裡的權利好好抓在手裡。”

蔡國公這麼一說,一眾人有些慌張的心緒不免緩解了幾分,紛紛應聲說是,以及有道理。

“國公爺,這紀允禮咱們是不是還是得想辦法把人拉攏過來?”

“說得簡單,咱們又不是沒幹過,威逼利誘都沒有用,這人就是個榆木疙瘩。”

“明的不行來暗的,瞧他平日裡不上職就跟他那夫人一起,定是個貪戀女色的,咱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