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禮足足忙了一個月,此刻終得休息,自然得好好陪著陸月。

本想陪著人在京都城裡到處走走,卻不想第一日就下起了暴雨,讓他不得不只能在家陪著人。

而這暴雨的架勢讓他聯想到之前的暴雨,一下就是好些天,果不其然這一次也一連下了好幾日,他整整三日都只能在家陪著人,就連第四日上職暴雨都還沒停。

就在他今日上職剛不久,宮裡又有人來尋他,還讓他帶著夫人進宮,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催著他,他只能回府喊上了陸月然後進了宮。

進宮後直接被領到了三皇子的宮殿外,彼時三皇子的母妃淑妃也在,帝王也在。

紀允禮剛要領著陸月行禮,直接就被帝王下令,“帶著你夫人進去看看三皇子,盡全力救治三皇子。”

這命令下得很是莫名,但紀允禮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當即應了是就領著陸月進了三皇子的宮殿。

彼時殿內泛著濃重的血腥味,太醫院好幾個太醫都圍在屋子裡,滿臉焦急。

床榻上,三皇子蒼白著臉緊閉著雙眸,重點是唇瓣烏紫,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樣。

陸月不敢耽擱,當即上前把脈,緊接著便是檢查針灸,好一會動作之後,三皇子氣若游絲的狀態明顯得到了改變,至少呼吸平穩了許多,也僅是而已。

眼瞧著陸月停了手,後面跟進來的帝王當即開口詢問,“三皇子如何了?你可有辦法?”

這話無疑問的是陸月,陸月當即轉身回話,“回陛下,三皇子殿下身子太過羸弱,毒藥藥性霸道,再加上三皇子本身就是中了胎毒才身子一直虛弱,此後即便是解了毒,三皇子身子也大不如從前。而解藥藥性也極其強,可能三皇子有些受不住。”

具體決斷還得帝王來,陸月只是將利害給說明了。

而陸月此話的意思,“朕就問你三皇子的毒你可能解?”這才是帝王想問的。

“回陛下,臣婦可以解,但藥性烈,三皇子受不住。”

帝王也沒有什麼為難朝臣妻子的意思,“既如此,解藥藥方寫來下給太醫院。”

不過是身子受不住,養養就是,能活著就行。

“是,陛下。”陸月當即就轉身去寫藥方去了。

寫好藥方之後,陸月便被下令離開了,紀允禮自然跟著一起,還帶著帝王的賞賜。

宮道很長,還下著雨,一路走過,一雙鞋早已經溼了。

一回到馬車上,紀允禮就幫陸月脫了鞋襪,然後將她有些涼的雙腳放在懷裡捂著,那一張臉的面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怎麼了?”

陸月沒去糾結為什麼喊她進宮給三皇子看,畢竟三皇子在她跟前碰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被無視了。

紀允禮看向陸月不知道該怎麼說,滿腦子都是早一會兒陸月去寫藥方,帝王與他單獨言語的幾句。

見紀允禮不說話,陸月收回了腳爬了過去窩進了他的懷裡,“怎麼了?告訴我啊!”

軟乎乎的聲音聽得紀允禮面色更冷,他抬手將陸月給緊緊摟在懷裡。

見紀允禮不說話,陸月想了一下兩個人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也就她去寫藥方的時候分開了一些時候,所以……

“是不是誰說了什麼?還是說要我做什麼?”陸月覺得應當是與她有關,不然紀允禮不會不做聲。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紀允禮摟著她的力道便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