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是一個曾經差點被毒死的窮山溝裡出來的人,他如何看在眼裡?更何況還這麼年輕,又能有什麼手段?

耶律光不知,紀允禮利用的就是他這個輕敵的特性,從而挖出了一些東西,這會兒不過是試探罷了,若不是等著耶律光來找他,他早就結案了。

而之所以等耶律光來找他不過是為了對方狀態放鬆,從而讓他好套話罷了。

“紀大人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道紀大人都查到了些什麼,具體說說,本駙馬也好配合。”

“下官查到這幾人早幾日與一些不明人接觸,而這不明人正是一個多月前杏榜下對學子下暗手的人。”

這話不可謂不嚴重,畢竟一個多月前的那樁案子帝王震怒,但這明顯跟他沒關係,這是誣陷。

“亂言,本駙馬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下官自然知道,所以才說下面的人對駙馬爺陽奉陰違。”

聽到這話,耶律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問題,連忙又道:“你又是如何證明本駙馬的那些個手下跟那什麼刺殺案有關?”

“回駙馬,下官不能,下官只是說駙馬爺的手下跟那些人有聯絡,具體還要查證,至於那些人為何下官認為是下暗手的人,自然是因為下官當時在場,也遭到了下暗手,只是下官幸運無礙,而那下手之人,下官看得清清楚楚。”

這話讓耶律光完全無從下口,一個不小心就能扯上那暗殺案,他要是做了也就還好,偏偏他根本就沒有做,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看不上的小子給說得無從下口。

“所以你現在是個什麼意思?”

“下官沒別的意思,下官就是想跟駙馬說把這幾個人帶走調查,希望駙馬配合,以此來證明駙馬清白。”

帶走就帶走還要說證明他清白,是幾個意思?

“那本駙馬真的要感謝紀大人的一片拳拳之心了。”

“下官職責。”

耶律光冷冷地看了紀允禮片刻,“帶走去查吧,希望紀大人秉公辦事,早日還本駙馬一個清白。”

“謝駙馬配合。”

說到這已然沒什麼說的了,紀允禮當即告辭離開,並將幾個所謂的有嫌疑的人給帶走了。

紀允禮一走,耶律光的面色一下子就黑到了極致,當即就吩咐手下,“去盯著紀允禮,看他都幹些什麼,另外囑咐那幾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有個數。”

“是,殿下。”跟在耶律光身側的人立刻就領命離去。

作為耶律光從自己國家帶過來的手下,平日裡自然都是夾緊尾巴做人的。

哪裡曉得什麼杏榜暗殺案還扯上了他們,然主子都發話了,他們自然是得好好配合。

自然,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門清,被問話的時候那是完全緊繃的。

哪曾想問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他們一個放鬆,完全就是問什麼說什麼。

紀允禮自然不是親自審問,而是給了方向讓下面的人去審問,隨後將審問的結果給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