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禮怕陸月磕傷自己,連忙跟著坐起將人給拉住,“別動,我給你弄,別急,沒事。”

說著,紀允禮就給陸月整理頭髮和衣衫。

有些無措的陸月就那麼乖乖坐著,任由紀允禮給她整理。

“嫂嫂?”聽不到聲響,紀俏俏又喚了一聲。

一聽這一聲,陸月因為紀允禮給她整理還稍稍緩了緩的情緒又急了。

“好了,去吧。”好在紀允禮這個時候開口應允。

陸月連忙下了地就朝著門口速度走去,在手碰上屋門前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還伸手撫了兩下裙襬,這才伸手去開門。

紀俏俏剛剛要喚第三聲,門就那麼嘎吱一下開了,紀俏俏一愣,隨口就來了一句,“嫂嫂你在做啥,怎麼才開門?”

這一句瞬間鬧了陸月一個大紅臉。

屋內的紀允禮聽到這一句就知道不好,當即微微揚高聲音,“俏俏過來,我正囑咐你嫂嫂去尋你。”

這一句算是回答了紀俏俏的問題,也解決了陸月的窘迫。

一聽到紀允禮喊自己,紀俏俏自然顧不上盯著陸月的,“嫂嫂我先進去了。”

與陸月打了一聲招呼,紀俏俏就跨過屋門錯過陸月進了屋。

紀俏俏這一走,陸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下一刻直接對上了姚春花看著她的眼神,不由得更窘迫了,卻又不能沒有禮貌,就那麼盯著姚春花的視線忍著窘迫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娘。”

姚春花是過來人,自然明白,無非就是小兩口打鬧,而這就是感情好,她巴不得呢。

“嗯。”姚春花沒多說,應了一聲,然後拉了身後的紀歡歡一把,一起進了屋。

倒是紀歡歡對著陸月俏皮地笑了笑,歡快地喊了一聲,“嫂嫂。”

這一個滿是童真的笑讓陸月緩了幾分窘迫,也對她笑了笑,然後反手關好了門,走在了最後。

紀允禮倒也不必特別整理,稍稍順了一下發絲,一扯被子蓋住自己就可,總歸他常年躺在病榻上,都是這副模樣。

也因此,走到跟前的紀俏俏並沒有多想什麼,而是開口就問,“大哥尋我可是有事?”

“嗯。”紀允禮先是應了一聲,隨後詢問,“雷叔可還在?”

雷叔是誰,三房都知道,就是雷大虎,他們爹的師弟,因著兩人都是跟著雷大虎的爹學的打獵。

“雷叔走了,院子裡所有的鄉親們都走了,爺爺也回了屋,我這才能和娘過來。”

家裡來人,他們不在場不要緊,若是在場萬沒有私自離開的道理,要麼客人走了,要麼長輩吩咐。

不然哪裡等到現在才過來。

“你替大哥去找一趟雷叔,請雷叔明兒個一早帶著馬叔的牛車過來接我去鎮上,等下走你嫂嫂那拿一些錢給雷叔,讓雷叔拿著去租借馬叔的牛車一天。”

“禮兒,你真要去鎮上?”這話是慢幾步而來的姚春花問的。

“娘。”紀允禮先喚了一聲姚春花,後才回答,“要去的。”

“你這身子……”姚春花不擔心別的,只擔心紀允禮的身子。

“娘我沒事,你別擔心,也別害怕,有阿月在,我不會有事。”紀允禮出聲安撫。

“娘你放心,有我在呢,你看現在禮哥兒都能起來自己走了是不是?”說起了正事,陸月慢慢忘記了剛剛的窘迫。

“是啊娘,你看大哥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紀俏俏也跟著幫腔,她現在對陸月那是深信不疑。

“對,大哥好很多了。”紀歡歡也跟著來了這一句。

一人一句,再加上紀允禮的精神的確比從前好太多了,姚春花不由得放下了提著的心,但,“禮兒,你說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喬財俊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沒少幫他們,特別是你爹在的時候幫的更多,這人心怎麼能這麼狠?”

說到最後姚春花隱隱帶上了些恨意,這一年來她兒子那屬於少年郎的意氣風發如何一點點被抹滅,她都一一看在眼裡,甚至差點丟了命,她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