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楚以為紀允禮是在思考怎麼回答他,然,“你周邊有人每日都在給你投毒,你尋個時間,讓阿月給你看看。”

兩次都沒有得到答案,讓孟梓楚更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紀允禮,我問的是個什麼不能回答的問題,你總是左言右他?”

這是連情緒都明顯變了,將不滿表達得極其清晰。

而能讓喜怒不形於色的孟梓楚這般本身就已經很不平常了。

紀允禮卻是半點不覺,而是用著同樣不滿的情緒回問過去。

“你又好奇的是個什麼問題?一遍又一遍問我?我在說你的身體問題,你有沒有在聽?”

“一點都沒以前可愛了,從前問什麼說什麼,從不左言右他。”

“剛見面就說我變了,現在還來說這個,還亂好奇,事真多。”

“什麼事真多,紀允禮,注意措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我尊重點。”

“孟梓楚,你要點臉,才比我大幾歲?還為父,我敢喊你敢答應嗎?”

“不然你喊一聲試試?”

“……”紀允禮被一噎,“你還真是不要臉。”

“所以為什麼要去藥園子?”

“……”

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兩個人還像兩個小孩子一樣,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但不得不說,嚴肅的氣氛一下子散了開去,頗有幾分回到從前的感覺。

“因為陸月?總不能是你喜歡那些藥材吧?”

得不到答案,孟梓楚就開始盲猜了。

“知道還問。”

“……”一開始就回答他一下又怎樣?

“讓阿月幫你看一看身子。”紀允禮記在心上的始終是這個。

“知道了。”這一次孟梓楚沒有不應,不過,“蔣慧珠五日不能動,陸月得留下來照顧她,我會讓馨兒陪著她,我也會留下來坐鎮,不會讓人欺負她。”

這一次紀允禮沉默了,他們相識以來,從未分開過,還五日之久。

孟梓楚很清楚,紀允禮和陸月之間明顯就是紀允禮更依賴陸月,從來都是黑暗追逐著光,哪裡有光來照耀黑暗的。

“陸月肯定會同意,你要她不放心你嗎?還是說你不打算去進學留在這裡陪她?明年的科考你不要參加了嗎?”

雖然幾日的不進學並不能影響明年的科考,但是有些事有了開頭就會有之後。

有些話點到為止,說再多也不如他自己想通。

紀允禮沒說話,沉默了好久,然後說了一句,“蔣慧珠不動她看著也不會有事,我去喊阿月過來幫你看看。”

說著,紀允禮就徑自出了營帳,孟梓楚倒也沒阻止。

不過就是隔了一個營帳的距離,紀允禮很快就走到了陸月所在的營帳前,他沒進去,而是在營帳外喊了一聲,“阿月,你出來一下。”

聽到呼喚,陸月詫異了一下,隨即同孟梓馨說了一聲便起身來到了外面。

還不等陸月問什麼,紀允禮就牽起了她的手,卻是沒有去孟梓楚的營帳,而是朝著不遠處那茂密的樹林而去。

陸月整個人蒙得很,但因為是紀允禮,所以也沒問,就那麼乖巧地跟著他一步一步走進了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