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禮明白,陸月的執著是護他,他怎麼捨得抹滅了她的這份心意,更何況他本就沒打算便宜柳正文,

“好,過幾日下。”

一聽這一句,陸月只覺得整個身心都舒暢了,人不由得又往紀允禮身側靠了靠,只覺得這樣,整顆心安然極了。

她知道的,不一樣了,一點都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一點都見不得他那般氣若游絲的模樣,那種感覺太過窒息,她一點兒也不想再嘗試。

“是不是紀明宇乾的?書院裡知道你中毒的並不多,還那麼精準的掐準了藥引,必定是當年害你之人之一。我要給他下藥,也要讓他中毒,看他還對不對你動手。”

這話著實有些孩子氣,卻是極其清晰的顯示了陸月的怒意,她這是真的被惹到了。

紀允禮緊了緊摟著陸月的手,他的阿月真的是被嚇狠了。

“是不是都不重要,對方一直在暗處不好查,如今動手了,我雖然遭了罪,也算是有了方向。對方只要動手必定會露出馬腳,順著查肯定會查出來。”

從前他是不知道自己中毒只當是生病,如今既然知道了,還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完全不可能,重點是嚇著他的阿月了,這完全不可饒恕。

“我想幫忙,我能不能做點什麼?”縱使被安撫了,陸月心裡還是不得勁,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先等謝振闊和白家那邊訊息,等我確定了就讓你幫忙,好不好?”紀允禮知道最大的安撫便是順著陸月的話。

“好。”

……

紀允禮出事的訊息傳到孟梓楚跟前的時候,孟梓楚正在商會里處理堆積的各種商務彙報。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先傳來的不是紀允禮尋他的訊息,而是紀允禮出事的訊息。

聽到的瞬間,本就一身冷氣的人直接冰降。

“怎麼回事?”

“回主子,是一個叫柳正文的人靠近了紀公子之後,紀公子便出事昏厥了,此人是通州出了大儒的書香世家柳家的子孫,去年來皓鑭書院,與紀公子並無任何仇怨,甚至不愉快的矛盾,此人倒是因為過於清高平日裡得罪了一幫人,所以這次應該是被利用了。但下手之人定藏身於書院之中,定是在比拼考成績下來後,算準了柳正文會去尋紀公子,才暗中動手。”

跟著孟梓楚的手下那不只是會查事情,還得會推理,這樣才算一個合格的手下。

“紀允禮現在怎麼樣了?”誰動手是次要,這個是主要。

“紀公子回了家,被紀夫人救醒了。”

聽到這話,孟梓楚周身的溫度稍稍回升了一些。

“去查,看看到底是誰動的手。”

“謝公子那邊已經動手了。”

“無妨,你暗中看著,必要時幫幫忙,務必讓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水落石出。不過記得別留下任何痕跡。”

“是。”

辦事的明銳領著命走了,就在他前腳出門,後腳商會里的管事連奔帶跑的過來稟報,滿臉的為難。

“大公子,蔣小姐來了,非要進來尋你,攔都攔不住。”

仿似為了驗證管事的話,外面屬於蔣慧珠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讓開,你們都給本小姐讓開,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竟敢攔本小姐的路,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蔣大人在哪?”孟梓楚突突然的問了這麼一句。

“在府衙。”回答孟梓楚的是站在其身後的明昇。

聞言,孟梓楚立刻丟下了手裡的賬本,取了早片刻丟下的一本計劃書,“去府衙一趟,我有些規劃要與知州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