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陸月直接面上露出了震驚,這個比上一個讓陸月意外多了,畢竟上一個也算是事先有設想,而這一個卻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

“紀娘子,你看,這外面大雨連天的,一時半會兒你也走不了,無論是紀公子的衣物還是繡布繡線都沾不得一點雨水,你看我們去後院坐下來喝杯茶細細談如何?”

雖然下雨,鋪子裡多少還是會來人,這樣賺錢的買賣,紅雨定是要謹慎一些的。

而這場大雨紅雨真的是感謝極了,即便是陸月拒絕也能留住她的腳步給她說服的時間。

震驚過後湧上心頭的是無限的欣喜,金錢是個好東西她還是知道的,連她的繡品都出了高價,這買手藝的錢怕是不得低。

想是這般想,陸月卻是沒立刻就應,而是朝外面的大雨看了又看,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眸光,然後看著紅雨應了一聲,“好。”

陸月不做聲的時候,紅雨一直提著心,此刻聽得這一聲好字,心終於放了下來,然後立刻就做出了請人的手勢,“紀娘子裡面請。”

陸月客氣了一聲,便跟著紅雨一路走去了鋪子的後方。

考試只考半日,下午半日夫子們要閱卷,剛剛好因為時間緊進學至今都不曾放假,下午半日所有學子直接放了假,就當休沐了。

如此這頓午飯在哪裡吃就看大家各自意願了。

難得有機會陪陸月一起吃午飯,出了考場,紀允禮同等在考場外的柳飛星就直奔書院外回家了。

這會兒雨勢小了許多,不過依舊再下。

謝振闊跟紀允禮考場位置相隔甚遠,以至於等他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紀允禮越來越遠去的渺小身影。

那是連傘都不要,直接就衝進了雨裡飛速追了上去,這看得早幾步出來等著的趙嘉木連忙拿著傘就追了上去。

終於,在紀允禮要上馬車的那一刻,謝振闊追了上來,開口就是一句懟,“紀允禮,你趕著投胎呀。”

紀允禮倒是沒介意謝振闊這一句,聽到聲音便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去,在看到對方被雨水打溼的落湯雞模樣,不緊不慢回了一句,“回去照照銅鏡,看看誰趕著投胎。”

謝振闊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懶得鬥嘴,趁著沒人快速問了一句,“考得怎麼樣?覺得能上第幾?”

而這會兒趙嘉木也到了,第一件事就是給謝振闊撐上傘。

紀允禮倒是沒想到謝振闊追過來就為問這一句,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我說過,俗人做俗事,我缺錢。”落下一句,紀允禮不再耽擱轉身就上了馬車。

柳飛星見狀,立刻就上了馬車開始駕車離去。

謝振闊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這句話跟考得怎麼樣有什麼關係,倒是一側的趙嘉木在震驚之後來了一句,“別告訴我,紀允禮為了獎章上的銀錢考試?”

這是下意識的一句驚詫的疑惑,而這一句直接點亮了謝振闊的腦回路,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隨後唾棄了一句,“真不愧是他紀允禮,這樣的事也幹得出來。”

謝振闊這一句無疑是肯定了他的話,直接讓趙嘉木傻在了那,瘋了吧這是,為了銀子考試,就三十名到二十五名之間那麼幾個名額,真的就能壓中?這是比魁首還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