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紀允禮一點都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了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不過是閒言碎語罷了。

他現在要的不是跟人去掰扯這些,而是看書看書看書。

交流會的流程一如紀允禮所說,會有夫子先跟你講述考什麼,並進行教授學習,然後才會進行比拼考試。

年年如此,今年唯一不同的就是時間緊張了一點,而這一下子就讓一眾學子的壓迫感上來了。

特別是獎勵制度還貼在那呢,誰能不努力?誰能不上進?

日復一日埋頭苦學想要爭名次拿獎勵,以至於五日的時間對一眾學子來說一眨眼就那麼過了,讓其只恨時間太短,不能夠再多一些。

但時間過了就是過了,考試該開始還是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承考生們的心情,考試這一日一早起來天就是灰濛濛的,形色各異的烏雲隨著風的遠行而跟著四處飄逸。

果然,考試考到一半的時候,窗外下起了磅礴大雨,嘩啦啦嘩啦啦,一陣喧囂,讓一些個寫不出題目的考生心不由得跟著一譁一嘩的。

因為每隔幾年就會有比拼,再不然平日裡也可以訓練一下自家書院的學子,皓鑭書院那是專門修建了一處與秋闈考場一般模樣的考室。

一人一間間隔下來,完全就沒有抄襲的可能。

位置安排都是開考前臨時自摸抽取的位置,絕對的公平公正。

紀允禮的位置剛剛好靠門口,外面雨嘩啦啦下來的時候,他一眼看得分明。

此刻他的考卷已然寫了大半。

雖然不是秋闈的考場,但能再次坐在考場上寫考卷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今他做到了,而他能做到完全是因為他遇到了他的阿月。

不知道他的阿月此刻在做什麼?

哦,她昨晚好似說今日要把繡好的帕子給送去店鋪,這會兒也不知道有沒有遭雨,是在家還是在哪?

看了片刻嘩啦啦的大雨,紀允禮垂眸,重新沾墨繼續寫下面的考題,寫得有些快,每一問只幾句話便結束了,然後又開始了下一題。

被紀允禮惦記著的陸月此刻剛剛才到紅掌櫃的鋪子,不得不說一句慶幸,就算帶了雨傘,這般的磅礴大雨少不得衣襬上要沾上一些水漬,好在人已經進了鋪子,避免了這些問題。

紅掌櫃還是大半個月之前見的陸月,卻是將她記得清清楚楚,一個是因為之前胡又薇說了陸月一日就學會了刺繡,還有一個就是兩日前先繡好刺繡的江珊來賣繡品時,繡品明顯精湛了。

一問才得知是跟這一位學了,這麼一聽她心裡一下子就惦記上了陸月,這眼巴巴地瞧了兩日,終於是把人給瞧來了,那叫一個歡喜。

“紀娘子來了呀。”一瞧見人,紅掌櫃就笑著立刻迎了上去,甚是熱情。

剛剛好這會兒店裡也沒人,真的是方便極了她說事。

“紅掌櫃。”眼瞧著紅掌櫃熱情走了過來,陸月立刻禮貌打了招呼,隨後將手裡裝著繡品的布袋遞給了紅掌櫃,“紅掌櫃,繡品都在這裡,你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