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已經纏綿於病榻近乎不能自理,然在經過陸月的幾日治療之後,白佑卻已然能自己起身行走,儘管步數不多,但也是一個改變,至少讓白家兄妹明白自己沒信錯人,以及看到了生的希望。

而作為曾經的大家,白家即便敗落,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從陸月告知毒素來源的那一日起,白佑便讓人著手於查探此事,首當其衝的便是將垂銀花當做垂玲花賣給他的王家。

“大哥,王家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們在查他們,這幾日安分得很,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想要查出點什麼,直接查垂玲花肯定不可能,自然得從王家其他方面生意來往查起,畢竟買了王家垂玲花的不單單隻有白家。

“這不正正說明他們有問題?做生意的有哪一家是絕對乾乾淨淨的?”

白佑一聽白晴的話,不由得發出了兩連問。

本就不乾淨的人卻過於乾淨,沒有問題也有問題了。

白晴的腦子轉得沒有白佑活絡,但一聽這話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當即就咒罵了一句,“好生狡猾。”

白佑微搖頭。

“該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左右我也沒指望一下子能查出什麼來,不過是試探試探到底王家有沒有問題,如今這也算是達到目的了。畢竟我們家不如從前,如今首要所為該是養好我的身體,然後重振白家,不然即便我們查出是誰所為,就我們現在這般也無法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晴晴,莫急。”

白晴恨不能立刻就手刃了那暗中下手的宵小,但卻也知道兄長所言的正確。

“那大哥,下面我們要怎麼做?”

父母在的時候,白晴就聽白佑的,如今父母不在了,白晴自然更要聽白佑的了。

白佑自然也知道自己是妹妹的主心骨,哪怕自己現在極其病弱,而比起去查探這些危險的事,他現在只想要她平安,可什麼都不讓她做她定是不依。

“你就先繼續盯著王家,再盯幾日試試。”

沉默了片刻,白佑釋出了這個看上很有價值還不怎麼危險的任務。

白晴剛要說些什麼,外面院子裡傳來了下人請陸月進來的聲音。

白晴顧不得說什麼,立刻抬腳就朝外迎了出去。

陸月現在可是他們家的救星,必須要好好對待,要不是陸月不肯讓她去接她,她都是要親自去接她的,好說歹說最後才同意了讓她家裡派一個人用馬車接她。

剛出屋門,白晴便瞧見了從院門外跟隨著她家家僕走進來的陸月,只一眼便瞧出今兒個陸月有些不一樣,那臉頰紅紅的,就好似染了胭脂一般,可明明一點兒胭脂的痕跡都沒有。

女孩子對容貌都很在意的,相處了幾日,兩人也早已熟悉,白晴一邊迎上去一邊詢問出口,“陸姑娘,你今兒個臉上染了什麼胭脂,紅撲撲的,極其自然,半點兒也不像抹了胭脂。”

這話一出讓陸月本就紅撲撲的面頰瞬間又紅了幾分,白晴還未來得及探究,便瞧見一男子慢陸月兩步走進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