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會兒聽到這一句,立刻拉著胡又薇後退,並幫陸月解釋,“薇薇,你去我家玩會兒,月月每天下午都要出門的,你要是想找她學刺繡,明兒個一早來就好。”

道歉只是敲門磚,學刺繡才是長久的拜訪藉口。

胡又薇怎麼也沒想到陸月這會兒剛剛好要出門,聽江珊口氣還是日日如此,她能說什麼?

除了答應還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早一會兒還有些距離的馬車已然到了跟前,馬車的駐足聲讓江珊下意識拉著胡又薇退後了兩步,也是這一退,讓胡又薇瞬間看到了馬車上掀簾而下的紀允禮。

溫雅如玉的公子踩著細碎的夕陽金光而下,朝著她而來,讓她一下子好似回到了那一日金光下,淚眼朦朧裡他出現的那一刻。

一瞬間,胡又薇滿眼就只有紀允禮,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要跟陸月說什麼。

更是一句無意識的叫喚出聲,“紀公子……”簡短的三個字,卻帶滿了嬌意。

這一聲讓剛下馬車的紀允禮眉頭微蹙,亦讓剛鎖好門的陸月猛地轉身,這一轉身剛剛好將胡又薇那嬌羞地看著紀允禮的模樣落入了眼眸,那眸色與一側江珊那只是簡單含著禮貌的眸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一瞧紀允禮正瞧著那邊,陸月一下子心頭又堵了起來,還帶著莫名的濃濃怒火。

“陸姑娘。”剛好這會兒遠遠的一聲陸姑娘響起,陸月抬腳就朝著那邊走去。

紀允禮只滿心歡喜地趕上了陸月出門,倒是沒想到會在家門前見到江珊和胡又薇,遇到了自然也沒有當做看不見的道理,只是剛要開口,卻見陸月轉身就走,連忙說了句,“失陪。”

幾步就追了上去拉住了陸月的手,“阿月,我陪你一起去。”

陸月搭理都不搭理紀允禮一下,一邊意圖甩開紀允禮一邊朝著白家的馬車走去。

見狀,紀允禮只能高聲喊一聲,“飛星,我跟你嫂子去白家,你留在家裡。”

落下一句,就那麼跟著陸月上了白家的馬車。

陸月和紀允禮可以說是一路拉扯著上白家的馬車的,陸月不停甩手,紀允禮不停去牽,這一幕幕都落在了站在那裡觀望的胡又薇眼裡,只讓她覺得酸極了,一句話就那麼不自覺出口,“這紀夫人脾氣真大,紀公子就這麼順著她,性子也太好了些。”

滿滿的酸意不加掩飾,聽得一側的江珊不由得蹙了眉,下意識覺得不對,但有些話不能亂說,便道:“月月是紀公子的夫人,紀公子哄著不是應該的嗎?”

就像她的裴郎平日裡也是會哄著她的,怎麼就不對了。

江珊這麼一說,胡又薇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可要描補也不知道怎麼描補,直接就轉移話題,“白姐姐,我好幾日不見你,去你家玩一會兒。”

江珊抿了抿嘴,到底不好說什麼,便應了聲,領著人往家走。

白家車上,一進馬車,紀允禮就將陸月給緊扣在了懷裡,哄著喊了一聲,“阿月……”

此刻的陸月氣鼓著嘴,明顯的就是在生悶氣,更不提那一個勁地抬手去推紀允禮,意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阿月……”紀允禮又喊了一聲,試圖安撫。

然除了陸月更用力地推攮他之外再無其他,計無可施的紀允禮腦子一熱,直接就那麼一個用力將人往一側車廂上一按,低首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