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這般羞羞躁躁的模樣,紀允禮哪裡捨得鬆手,但也知道點到為止,過了就適得其反了。

不過在鬆開前,直接在陸月的臉頰上偷了一個香,真是像極了那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

這讓一被鬆開就跳了開去的陸月狠狠怒瞪向了他,而這眼神配著那一張如熟透的紅蘋果一般的臉,奶兇奶兇的,真的是叫紀允禮稀罕得不行。

而對此,紀允禮不僅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還笑著說了一句,“阿月,鍋要糊了。”

這一句配著那一笑怎麼看怎麼欠扁,陸月也真的是怎麼想就怎麼做了,幾步上前抬腳就毫不客氣地猛地踹了紀允禮一腳,力道之大也不知道是為剛剛這一下還是為之前心裡頭的憋悶。

這一次紀允禮極配合地收起了欠揍的笑,以及乖乖站好不再惹陸月,這才讓陸月稍稍氣順一點去看不停沸騰的鍋。

而紀允禮,就那麼站在那看著她,滿眼的眷戀和繾綣。

他的阿月好不容易開竅,他可不能給她嚇住了,得一點一點慢慢哄著來,只要別像早一會兒那般不搭理他就足夠了。

不得不說近幾日的早下學真的是完全就為他量身定做,提供機會,讓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哄他的阿月。

……

九月二十,經過了幾日的準備,終於迎來了今日的交流日。

華庭書院的五十人代表率先到達了皓鑭書院,緊隨其後的不多一會兒功夫,應天書院的五十人代表也到達了皓鑭書院,一時間皓鑭書院熱鬧不已。

接待這種事自然是用不上甲班的,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好好學習,爭取考中,給書院帶來榮耀。

再一個,總歸接下來會和他們交流,總能見上,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不過因為接待外書院人的原因,書院裡到處吵吵鬧鬧,這會兒倒也是沒上課,而是學子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道著什麼。

紀允禮獨自一人坐在後排的位置,別人都湊在一起議論著,唯獨他坐在那裡捧著書本,這般模樣的他一下子就顯得跟這教室格格不入。

“哎哎哎,看看看,他又在那假模假樣的了,我就說他定是用這副模樣欺騙夫子們喜歡他。”

“就是,整天裝得那麼清高,一副對交流會不感興趣的樣子,我看他就是怕了,怕被人比下去。”

“沒錯,整天把他傳得神乎其神的,誰知道他是不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什麼身子不好才落榜,誰曉得是不是故意的。”

八卦詆譭從來都不是女子的專利,男子也一樣,哪怕是文人也逃不過嫉妒羨慕的情緒。

“吵什麼,煩不煩,吵到老子睡覺了知不知道?”紀允禮隔壁,臨窗位置,趴在桌上的謝振闊突地抬起了頭,猛地這麼一聲,立刻就讓那些個故意放大聲音的人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位可不比紀允禮,誰敢惹?

揉了揉頭髮,謝振闊就那麼惺忪著睡眼看向隔壁的紀允禮滿目嫌棄,“紀允禮,你看你現在這模樣像不像忍耐力無法逾越的千年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