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到嘴裡就沒了,打算重新補一顆。”理由是絕對的理直氣壯。

“老師,我做的藥丸就是入口即化的,不會讓你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這話一聽柳興昌的心更癢了,但他是能在晚輩跟前漏短板的人嗎?

自然是不能夠的。

“哦,原來是這樣。”一副我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的樣子。

“老師,吃這個藥忌酒,特別是烈酒,且您身子也不能喝烈酒,老師切記勿要再偷喝。”

前一刻還裝得很漫不經心的柳興昌一聽這一句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誰偷喝烈酒了,小丫頭你這話可不許亂說,我可沒有,小丫頭家家的怎麼能胡說?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了?”

這是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老師您確定要我找出證據?”陸月不答反問。

柳興昌打算再剛一剛,就在這時……

“老師,阿月的味覺甚是靈敏。”紀允禮在一側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

紀允禮這一開口,直接讓柳興昌懟向了他,“要你臭小子多什麼嘴?你乾的混賬事我還沒找你算賬,要你在這廢什麼話?還不快滾遠點,看見你老子就不爽得很,眼睛都疼。”

這是直接藉機攆人了,紀允禮也沒辜負柳興昌的期望,當即行禮告辭。

“學生告退,老師您要切記阿月的話。”紀允禮當真走了,卻還不完再囑咐一句。

“允禮少爺,老奴送送你。”柳泰和連忙就要相送。

“泰和叔留步,住處我記得怎麼走,您還是留下看著點老師,別讓他再貪杯。”

話落,紀允禮牽住了陸月的手轉身離去。

“誰貪杯了……誰貪杯了……”

人是走了,身後來自於柳興昌的不忿卻還是間或傳來,不止如此……

“老爺,少夫人讓您一天吃一粒。”

“小點聲,柳泰和你給我小點聲。”

這明顯就是偷吃了,紀允禮不由得側首詢問陸月,“阿月,藥吃多了沒事吧。”

“沒事,吃個兩到三顆都沒關係。”

“那你……”

“一個不愛吃藥的老頭,你覺得是鼓勵他吃合適還是控制他吃合適?”

下面的話已然不用說,紀允禮秒懂,更覺得他那‘橫行’得不肯吃藥的老師終於遇上了治他的人了,就,好極了。

“下次回來找個機會,你給老師把個脈,對症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