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野豬腳就要踩上紀二叔,就在這時,我嫂子突然從一側衝了出來,一鏟子扎進了野豬的脖子……”

“二柱呀……”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候,一聲哭喊聲就這麼響了起來。

嚇得聽得入神的眾人一個激靈,只覺得啊那個心臟都要被嚇出來了。

“二柱呀,你這是咋了二柱,你這咋一身的血,你是不是哪裡傷著了?”

一個個被嚇得直拍心臟,然在看著王紅燕抓著紀二柱的胳膊滿臉焦急地哭喊,眾人倒也沒好意思責怪,畢竟就他們最開始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人家這是擔憂,很正常。

王紅燕本來是出來去給隔壁替他家蓋房子的人送吃食的,畢竟幹了半日活了,吃飽了才會更有力氣,好快些完工。

董家門前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她自然是下意識就看過去的,哪曾想一瞧就瞧見紀二柱滿身血的走在人群前,當即腿就嚇軟了,緊接著啥也顧不上了,一扔手裡的籃子就朝著紀二柱衝了過來。

“我沒事。”雖然平日裡紀二柱不怎麼說話,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這王紅燕如何能信,“什麼叫沒事?沒事你這咋一身血?”

人群裡有人見王紅燕這麼急,好心開口,“你瞧紀二柱中氣十足的,肯定沒事。”

“是啊,是啊,一看就是沒事。”其他人也幫忙告知。

哪裡知道,他們的好心直接惹得王紅燕如暴怒的獅子一般吼了過來,“什麼叫沒事?一身血叫沒事?這是沒傷在你們身上不知道痛是不是?盡都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

本就是看她急好心相勸,哪曾想直接被這麼一懟,剛剛開口的幾人臉色立刻就拉了下去。

而王紅燕這還不算完,懟完這幾日剛剛好看見其他跟紀二柱一起去深山的人,瞧瞧個個看上去都好好的,更怒了,只覺得紀二柱被欺負了。

“為什麼你們都沒事,就是我家二柱一身血?是不是你們欺負我家二柱?”

眼瞧著王紅燕見人就懟,紀二柱連忙拉住了她解釋,“我沒事,我這身上是……”

然王紅燕哪裡聽紀二柱的解釋,特別是瞧見了陸月一臉的漠視,那叫一個來火,直接就高聲蓋過了紀二柱的聲音攻擊了上去。

“陸三丫,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是不是讓你二柱做危險的事去了?為什麼你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你二叔卻一身血?你怎麼照顧你二叔的?你是不是見不得你二叔好?是不是想害你二叔?你是不是……”

“二嬸,三丫救了二叔。”耳聽著王紅燕不分緣由責怪陸月,越說越過分,紀有慶不由得開口幫忙說了一句。

而這一句自然更加讓王紅燕上火了,她覺得大房站在了三房那裡,一句話直介面無遮攔的出了口,“紀有慶,那陸三丫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著她說話?你二叔這樣是不是你也有份?你是不是跟那陸三丫勾搭起來謀害你二叔?”

又是勾搭又是謀害的,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罵人而是汙衊了,要知道紀有慶跟陸三丫之間是大伯哥跟弟媳婦的關係,這勾搭二字一出……

“閉嘴,亂說什麼?”紀二柱直接呵斥出聲,難得一見的強硬。

而這一句無疑是將王紅燕的怒火點燃到了極致,“好啊你個紀二柱,我這麼護著你,你卻幫著外人,你……”

“行了,王紅燕,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作為無賴,吳癩子都聽不下去了,“要是紀二柱有事,他還能站在這嗎?再說了,紀二柱一個大高個子大漢子,還是個做叔叔的,你讓陸三丫這個做侄媳婦的小丫頭去照顧他,你腦子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