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燕卻是急了,“什麼叫一試,為啥不能去,為啥不能要到,紀允禮中了秀才,你也中了,憑啥紀允禮能去皓鑭書院,你卻不能去?”

“祖父,天色不早了,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一遍又一遍重複無意義的話,紀允禮不想再留下來掰扯,直接以身子為由告別。

而要說的話都說了,紀德貴還留紀允禮下來做什麼,當即就對著紀允禮擺了擺手,示意他自行離去。

見此,紀允禮當即站起了身,並牽起了陸月的手,“阿月的腰傷了,白日裡又忙了一天,我也帶著阿月一起離去了。”

離開前,紀允禮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那麼牽著陸月的手轉身離開了。

一瞧見紀允禮走了,王紅燕立刻就急了,“爹,你就這麼讓禮哥兒走了,那宇哥兒推薦信的事咋辦?爹,都是你孫子,你……”

“娘,允禮已經答應幫忙了。”紀明宇連忙阻止王紅燕繼續言語。

祖父偏向他的時候,他娘這話說了才有用,不偏向的時候,這話說著就惹人厭煩了,而明顯祖父因為紀允禮的那一席話心偏了,明明板上釘釘的事就這麼打水漂了,沒有人比他更憋屈,不止如此他還得裝出大度。

“什麼幫忙了,那叫哪門子的幫忙,那……”

王紅燕才不依,被打斷了就繼續掰扯。

“娘。”

直到再次被紀明宇這一聲重重的喚給打斷,看著兒子肅然的眼神,王紅燕不得不憋下所有的話閉上嘴。

要說這世上誰能制住王紅燕,還得紀明宇。

王紅燕一消停算是徹底的消停了。

而前有對紀明宇失言,這再有紀明宇阻止王紅燕撒潑,紀德貴瞬間便對紀明宇生出了愧疚之心。

“宇哥兒,你放心,去書院的事,祖父必定給你放在心上。”

紀明宇當即起身作揖,“多謝祖父。”恭敬的姿態做到了極致,務必保證不能失了紀德貴的心。

瞧著紀明宇對自己還是那般尊敬,紀德貴的心又朝他偏了幾分,想著明兒個再跟紀允禮說一說,雖然說紀明宇可能沒紀允禮十拿九穩,但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可能。

這邊如何,離了飯桌的夫妻二人已不再管,不過陸月卻是對推薦信很感興趣,她很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讓貴為親人都用上了算計。

因此,剛一回屋,陸月就詢問出口,“紀允禮,皓鑭書院的推薦信很難拿嗎?沒有推薦信就去不了嗎?不是考中秀才就能去的嗎?”

陸月這是妥妥的疑惑三連問了。